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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紅面面辣椒

2022-03-22由 斯文笑白蘭瓜 發表于 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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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妮 | 那時的紅面面辣椒

那時的紅面面辣椒

說起紅面面辣椒,想起那一汪紅油,嘴裡不由自主的想流哈喇子。過去說吃辣椒的人,農村有諺語說:“蔥辣鼻子蒜辣心,只有辣子辣的深,先辣嘴唇子,後辣勾門子。”話還沒說完,那位嘴辣的“吸溜吸溜“著,就笑著開罵了,”ppp,就是愛吃這一口”。

好幾年不種辣椒了,吃辣椒麵就靠買,老漢說街道買的辣椒麵不好吃,賣辣椒麵的人肯定連把都沒把,就碾成面了。那天門口有賣紅辣椒的,就買了幾斤,掰了把,放在簸箕裡,在太陽底下曬了三天,用手捏捏,乾乾脆脆,像知了殼,聞著嗆嗆的,知道該乾點啥了。

借個辣子窩窩,準備踏辣椒。

隔壁鄰居的辣子窩,不是買的,是他兒子用厚鐵管子焊接成的,錘錘是用車床車了個圓的,焊接到把上。以前的辣子窩每個村子只有幾個,是用生鐵水倒到模具裡形成的,一不小心,生鐵會從中間斷開,對門雞娃哥家那個就從中間腰細的那地方斷開的,現在不好用了。有辣子窩的人家,有時候這家借走了,那家又從這家直接借走了,到最後自家用時,都不知道辣子窩在誰家裡,只能到處打聽或是等著別人用完送上門來。

端來辣子窩,我準備踏,老漢說他踏,怕我踏的粗糙,不好吃,好在,我又可撒一回懶了。

看著他坐在小凳子上,認真的踏辣椒,將鐵錘和鐵窩碰的叮叮噹噹,噴嚏打的一個勁,眼淚汪汪的,辣子窩外面還嘣出來兩根辣椒,他趕緊撿起來,扔進鐵窩,讓它向組織靠攏。

我又取來油壺,給辣椒窩裡滴幾滴油,辣椒的粉沫不再飛揚,人也就不打噴嚏了,再負責找裝辣椒麵的瓶瓶罐罐。

第一窩踏好了,倒在小盆裡,紅亮紅亮的,很是誘人。記憶裡重現小時候吃辣椒麵的事。

小時候的辣椒很少,生產隊只分那麼一點,大人把辣椒用麻繩串起來,掛在房簷底下,等乾透了,取下一串,掰了把,踏點辣椒麵,剩下的要給過年留點。母親總是把踏好的辣面,裝在從鄰居醫生家裡要的裝安乃近的大黃玻璃瓶子裡,放到年後,都不會出蟲。

我是不太愛吃辣椒麵的,家裡只有大(爸)和二妹最愛吃,每次大和二妹調的飯碗上漂一層紅油,臨了,二妹再夾個厚厚的辣子饃,媽就會喊:“辣死你了,你看你嘴角都吃的紅成啥了,跟你大吃吃,吃的又要潑辣子,沒油了。“二妹不管,嘴裡“吸溜吸溜”著,還繼續吃著。

一到上學走前,她總是偷偷的在本子上撕一張紙,然後趁著媽不注意,偷偷的溜進灶房,往紙上舀紅面面辣子,接著撒上鹽、花椒麵,將其包好,裝到書包裡,再掰半拉黑麵饃裝進書包,等去學校了再吃,準確的說是顯擺!

一到下課,二妹就拿出她的辣椒麵,和帶饃的同學蘸著吃,無形中人緣就好了起來,那時候孩子們基本上沒有零食吃,所以看著別人拿的紅面面辣子,默默的嚥著口水,如果能吃一口別人的紅面面辣子,那在心裡是非常感激的!

二妹的人緣越來越好,就每天在家拿紅面面辣椒,終於,讓媽發現了,媽做飯,用油潑辣時,發現瓶子裡的辣椒麵少了一截,一問我們幾個,誰上學拿了,我們都用眼睛看向二妹,二妹終於捱了打,哭的唏哩嘩啦,說再也不拿了辣椒麵了。

現在的二妹,還是辣子王,吃的飯碗,吃完飯,還留下紅紅的一圈,辣子饃夾一寸厚,還說:不辣。

小時候,農村的孩子們吃辣子,很多時候不是因為孩子們喜歡吃辣,而是太想吃零食了,所以就流行起了紙包紅面面辣子,那會沒有泡麵,也不知道那就是初期的泡麵調料,那不到掌心大的一點紅面面辣椒,一個三無產品,卻是我們那時候垂涎的絕佳美味。

童年的物質生活雖然貧乏,可留給我們的卻是一筆幸福的精神食糧,它將永遠鐫刻在生命的記憶裡!

那時的紅面面辣椒

作者簡介

阿 妮,本名賈敏菊,女,陝西渭南臨渭人。文學愛好者,《汗滴化雨伴筆耕》特約撰稿人,曾有散文、詩歌見諸於各種媒體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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