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潮汕話才能說清楚的廚房二三事!這些潮汕話字音你會認嗎?
“食在廣東,味在潮汕”,潮菜味道別具一格,烹飪手法獨樹一幟,是潮汕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關於潮汕人的美食生活,從廚房用具、做菜手法、味道的描述,往往只有潮汕話才能表達其精髓。
伙食傢伙
對於廚房及部分廚具,潮汕話有自己的獨特叫法。比如廚房,潮汕人叫它“伙食”;廚具則是“伙食傢伙”。
伙食有飯佮鹹
。“譯:廚房裡還有飯菜”。
恁阿媽在伙食。
“譯:你媽媽在廚房”。
說到“伙食傢伙”,我們家家戶戶都少不了一個大鐵鍋,它在潮汕話裡叫做
“鼎”
。這個“鼎”可以做很多事情:炒菜、煮米飯、做猛火湯,在“鼎”上面架上“龍巡”,就可以蒸出各種各樣的潮汕餜品。
剛才提到的“龍巡”,正字應該是
“籠床”
,也就大蒸籠的潮汕話叫法,潮汕人平時蒸飯菜,節日做餜、麵食都要用到它,在以前是家家戶戶都要有的物件。如果誰家裡沒有,就會被鄰居用一句俗語來調侃他們:
知關廿九夜借無“籠床”。
潮菜用字有火候
前面和大家介紹了“鼎”和“籠床”,別看它們構造簡單,不少美味的潮菜就是用它們烹飪出來的,彰顯潮菜師傅精巧的調味技巧及老道的火候工夫。而我們潮汕話裡和做菜有關的字詞,也能體現出“火候”。
蒸東西在潮汕話有好幾種表達,“熻”就是其中一種,意思是在“鼎”里加入少量的水,來蒸熟食物,同時要把水分“燜”幹,比如
熻番薯、熻芋頭。
蒸魚、蒸包子的“蒸”,在潮汕話裡就叫作
“炊”
,“炊”與“熻”不一樣,更注重“蒸”出來的食物口感水潤或者有鮮美的湯汁。
潮汕話的“炊”字,也是從古漢語沿襲下來的。《水滸傳》裡武大郎賣的“炊餅”,其實就是蒸饅頭的意思。
熇則是介於熻、炊之間,它的意思是用熱氣蒸食物,常用於加熱飯菜,潮汕話叫做
“熇燒”
。
熻、熇、炊都是“蒸”,但是卻體現出“火候”的不同。
煮,在潮汕話裡叫做
“烳”
,我們習慣於說
“烳滾水”、“烳糜”、“烳湯”
,也有人會寫作這個“煲”,但”烳“才是正字。“烳”和“煲”這兩個字還是有差別,“煲”字常用於表示“用砂鍋來做菜”。
在潮汕話裡,
“焙”
是指“用微火烘乾”,我們最常說的應該就是“焙番薯”,“焙”的要點在烘烤的同時,內裡保持水分,最後讓番薯形成一種“膠膠”的口感。
同樣是用火烤熟,與“焙”不同的是,“煏”則是要讓食材脫水,烤至焦香為佳,比如我們烹飪魷魚就常用這種做法——
“煏魷魚”
。
潮汕味道“與眾不同”
關於味道的描述,潮汕話也有自己得獨特表達,比如“香”,潮汕話裡就有不同的說法。
香字在潮汕話裡多用於書面語,我們的日常交流更習慣於用
”芳“
字,比如:
味道過芳
、
芳水
、
芳油
、
芳餅藥
(香皂)等。而且在實際應用中,這兩個字也是有差別的,比如“芳菜”與“香菜”:潮汕話的“芳菜”指的普通話裡的“生菜”;普通話裡的香菜,在潮汕話裡則叫做“芫荽”。
再比如,潮汕人習慣把“香蕉”稱為“弓蕉”。如果外地朋友和潮汕人說“香蕉”,我們可能會誤會為成“辣椒”。
相比於“辣”字,我們生活中更習慣於講
“薟”
。除了“麻辣”、“毒辣”這些詞語,生活中我們更多的用“薟”字,比如
“薟椒”、“味道過薟”、“會食薟”
等。這或許也是潮汕話幾乎不說“香蕉”的原因之一,會因為與“薟椒”諧音產生誤會。
我們生活中常用
“臊”
字,來表達“腥味”,主要用在魚、肉等食材上。潮汕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調料 “臊湯”,也就是魚露。有一句潮汕俗諺,專門用來形容這種調料的重要性,叫做
“猛火厚朥芳臊湯”
。
潮汕話就“活”在我們生活的細節裡,就像這些廚房裡的潮汕字詞,它們的表達鮮活而精準。這樣“有個性”的潮汕話,就是我們作為潮汕人的“文化身份證”,我們應該在生活中多說、多用,更好地傳承、發展潮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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