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447空難近期在法國刑事法院開庭，法航和空客被控“過失殺人”。這起空難發生在2009年6月1日，當時法航編號為F-GZCP的A330-200客機自里約熱內盧飛往巴黎，但在累西腓外海莫名墜入大西洋，機上216名乘客和12名機組人員全數遇難。

圖：AF447同款飛機 攝：拉上窗簾

此事是空客A330的第一起傷亡事故，全球都非常重視。法國政府沒有掩蓋真相，黑匣子兩年後打撈出水，真相大白。原來是機組操作失誤，當皮托管結冰導致速度顯示錯誤時，副駕駛博南持續拉桿，最終仰角過大，失速墜機。

皮托管是獲知飛機速度的重要儀器，但它結冰後資料會紊亂，歷史上發生過幾起慘劇。它有加熱系統，但生效需要一些時間，只有經驗豐富的飛行員才知道如何處理。現代科技十分發達，有人提出使用GPS輔助判別速度。但無論如何，仍需要由飛行員操控飛機。

圖：A330空速管（紅圈處） 攝：拉上窗簾

人有時候會犯錯，但電腦不會。如果當時飛機上有一部電腦，判斷出飛機的仰角太大，自動下壓機頭——慘劇還會不會發生呢？

其實在廣為人知的兩次737 MAX空難中，機載電腦確實是這麼幹的。但遺憾的是，當時的情況是仰角感測器故障，使電腦誤以為飛機“抬頭過高”。

圖：737 MAX仰角感測器及位置 攝：拉上窗簾

這引發出很有深度的討論，有人說如果AF447安裝了MCAS，它可能不會墜毀。但如果獅航和埃塞航的737 MAX上沒有MCAS，它們應該也不會出事——到底應該讓電腦操控飛機，還是讓飛行員憑經驗控制呢？

波音737 MAX兩次空難後，MCAS成了過街老鼠。波音公司迫於壓力，修改控制邏輯，將人工許可權置於電腦之上。但實際上，如果沒有電腦，再來一次AF447的話，飛機也許仍然逃不出墜毀的命運。可能只有到那個時候，人們才會重新評估MCAS系統。

圖：人們到底想要什麼？ 攝：拉上窗簾

其實在737 MAX兩次空難後，就有人指出：錯誤的不是MCAS，而是飛行員不知道MCAS會自動下壓機頭。如果培訓得當，明白這是感測器錯誤，迅速解除MCAS的控制，悲劇就不會發生。但可惜的是，既然全球媒體都一窩蜂地批評MCAS，波音也只能暫且將權力交回“人腦”了。

AF447是人腦犯的錯誤，人腦肯定還會繼續再犯類似的錯誤。只有理智地分析問題，勇敢地採用新技術，並配合充分的培訓，人類的天空才會更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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