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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想不到,馬克思竟然對音樂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2022-03-06由 轉身留夏 發表于 歷史

西方傳統哲學解體的標誌就是黑格爾哲學體系的坍塌。懷特用“絕對理念之衰微與沒落”來概括黑格爾哲學的沒落。懷特說,“幾乎二十世紀的每一種重要的哲學運功都是以攻擊那位思想龐雜而聲名顯赫的十九世紀的德國教授的觀點開始,這實際上就是對他加以特別顯著的頌揚。”稍早一些的馬克思也不例外,應該說馬克思是最早起來反對黑格爾體系的,而且相比費爾巴哈、叔本華和祁克果等人,馬克思對於黑格爾哲學的批判最為徹底也最為精闢。不僅我們馬克思主義者認同馬克思對於黑格爾哲學的這種批判和顛倒的作用,懷特甚至也包括海德格爾都不同程度地肯定了馬克思對於黑格爾哲學的顛倒的意義和作用。懷特的說法是,“推翻這個體系當然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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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願意付出這種代價的大部分,若果他能夠真正把這個體系翻轉過來,這就是說,如果他能夠在他所發現的辯證法中割下它的唯心主義的頭而為它按上唯物主義的腳。這就是馬克思的由辯證唯物主義到辯證唯物主義的轉化。”只可惜懷特語焉不詳,他並沒有具體談及馬克思是如何割下唯心主義的頭,從而按上唯物主義的腳就能夠顛倒黑格爾的辯證法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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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爾談論馬克思的地方較多,比如在《關於人道主義的書信》、《哲學的終結和思的任務》中都曾提及馬克思,總體上肯定較多,但是和懷特一樣,其批評也是語焉不詳。他只是說,“隨著這一已經由卡爾·馬克思完成了的對形而上學的顛倒,哲學達到了最極端的可能性。哲學進入其終結階段了。”不過在《晚期海德格爾的三天討論班紀要》中,海德格爾明確地認為馬克思哲學仍然是在人的平面上,仍然是一種主體形而上學,甚而是虛無主義的極致。針對海德格爾的批評,孫利天教授在“我們如何走出人的自身生產帶來的自身毀滅的危險——回答海德格爾對馬克思人的學說的評論”一文中作出迴應。孫利天教授認為,簡單地把馬克思的哲學命題歸結為形而上學命題是不準確的,是對馬克思的曲解。“馬克思的資本批判和共產主義學說的實質正是要尋求走出資本邏輯統治的現實道路”,“從馬克思主義超越資本邏輯的歷史任務看,他所強調的存在領會和思想的移居仍具有重大的意義,從人的存在領會和自身理解方面實現根本變革,至少是超越資本邏輯統治的重要的思想條件和精神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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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利天教授的這一回應無疑準確地道出了馬克思哲學在哲學史上以及哲學程序中的實質和作用。那麼建立在馬克思哲學基礎之上的馬克思主義哲學也正是基於馬克思哲學的初衷和核心,其終極目標就是要尋求走出資本邏輯統治的現實道路,消滅私有制、消滅剝削,實現全人類的最終解放即——自由人的聯合體。這是馬克思主義過去、現在和將來不變的宗旨。所有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正是為此孜孜以求甚至為之奮鬥終身。這也正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的群體形象。

正如我們在前兩章的內容中所揭示的那樣,和柏拉圖、黑格爾、儒家、墨家等等其他哲學形態一樣,哲學上的主張會直接影響和決定其他相關社會科學領域以及藝術領域的觀點和主張。馬克思主義者的基本立場和哲學主張決定了他們對藝術理論的社會性和功能性的理解,可以說在一定意義上,馬克思主義美學或者叫藝術觀同其哲學的關係,和儒家的樂論和其哲學的關係幾乎是完全一致的。作為“上層建築”的藝術思想完全從屬於一種決絕的政治理想訴求,作為哲學家的個體會在一定程度上在完全審美或者超越的意義上來對待藝術,但這隻能限於他的純粹的私人生活領域。在大眾的層面上,藝術理論屬於他們“批判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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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厚先生就曾指出,“從形態上說,馬克思主義美學主要是一種藝術理論,特別是藝術社會學理論。”他甚至進一步明確地認為,馬克思主義美學或者馬克思主義的藝術論有一個根本如一的特點那就是,“以藝術的社會效應作為核心或主題。這社會效應,又經常是與馬克思主義提倡的無產階級的革命事業和批判精神聯絡在一起加以考慮、衡量、估計和評論的。”馬克思主義的美學理論基於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理解,那就是藝術來源於人民,屬於上層建築,而作為上層建築的藝術理論及藝術思想又會反過來往下影響或者說範導廣大的人民群眾。

符合馬克思主義基本哲學主張的藝術理論不僅僅是作為理論,也是作為藝術形象會感染群眾、感動群眾進而感化群眾。這比單純的說服人的理論更為直接而且有效。比如說文學、繪畫、雕塑、電影、話劇、甚而電視劇,當然還有音樂,這些都比理論本身比哲學本身更有效和有力。因此長期以來,馬克思主義的美學理論和藝術理論以及藝術作品都是緊緊圍繞革命和批判的主題,概莫能外。由於藝術作品尤其是影視作品的直觀性和生動性,我們不難想見,一部《白毛女》的感染力和說服力同直接的理論宣傳的感染力和說服力之間的巨大差距。

意想不到,馬克思竟然對音樂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基於長期以來馬克思主義美學的實踐,包括前蘇聯時期和我國的革命時期以及建國初期主要的美學實踐,我們都能看出美學為社會服務的根本特點。李澤厚先生認為,“馬克思主義美學主要是一種講藝術與社會的功利關係的理論,是一種藝術的社會功利論。”這應該是我們對於馬克思主義美學共同的印象。我們發現西方的美學理論漸漸專注於在審美的意義上或者更多地在心理學的層面上來關注藝術。當然,之所以會如此,一方面基於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主張,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特定歷史情境下的時代選擇。當然,由於時代的變遷和我們現在的歷史境遇主要是時代任務的不同,這種馬克思主義美學印象不會是一成不變的。事實上,它正在發生著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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