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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最拉風公子哥兒,死時身上只剩20塊錢,四五千人給他送終

2021-04-19由 方榕 發表于 歷史

歷史經驗表明,每一個牛逼的老爹都有一個或文藝或2B的兒子,袁世凱也不例外。袁家的後世子孫中不乏名人,而他最文藝的兒子當數次子袁克文。

民國最拉風公子哥兒,死時身上只剩20塊錢,四五千人給他送終

袁克文是袁世凱做駐朝鮮商務代表時與出身貴族的朝鮮姑娘金氏所生。那時通訊不發達,八卦記者更是少之又少,天真的金氏以為自己就是袁世凱的正室。誰知到了中國才發現,袁世凱家裡還養著一大幫鶯鶯燕燕呢,極度失落的金氏從此終日鬱鬱寡歡。由於袁家得勢的大姨太沈氏無子,袁世凱便將年幼的袁克文過繼給了大姨太。

從進化論的角度來講,混血兒的智商明顯要高於同族婚配所生的子女。袁克文果然不負達爾文的厚望,雖從小頑劣,放蕩不羈,從不正經讀書識字,但他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卻令所有人豔羨不已。

儘管出身官宦家庭,可袁克文並不喜歡政治,他一生的理想便是做一個名士。他師從當時素有“江都才子”之稱的大學士方地山,學習詩詞書畫,頗受其真傳。袁家的匾額、對聯都是他寫的,袁世凱對外比較重要的信件,好多也都由他代筆。

他對古錢幣很有研究,也非常喜歡京劇與崑曲,不僅能同梅蘭芳、馬連良這樣的大師同臺演出,還能提筆寫戲評,這在當時是屈指可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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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被稱作“民國四公子”之首。身為有錢、有勢、有才、有貌的“四有”男人,招蜂引蝶也便順理成章。十五六歲時,他在大哥的薰陶下,遊刃有餘地出入妓院。由於大姨太對他過於溺愛,家裡人對其行為不敢說半個不字。袁克文一次在外宿娼不歸,生母金氏實在看不下去,便將袁克文痛打了一頓,大姨太不幹了,不但和金氏大鬧了一場,還放下狠話,聲言誰要是敢把這件事告訴袁世凱,自己就和誰拼命。可時間久了,袁世凱還是聽到了些風言風語,但他知道自己管也管不了,便裝聾作啞。攤上如此父母,袁克文更加放蕩不羈。

最初,袁克文只是嫖娼,稍稍大些,便“子承父業”,開始走馬燈似的娶妻納妾。

袁克文的妻子叫劉梅真,兩人感情並不壞。如果放在今天,袁克文最多是在外面包個二奶,犯些“男人經常會犯的錯誤”;可在當時,有錢有勢的男人娶幾個小妾完全可以隨心所欲。於是,情韻樓、小桃紅、唐志君、於佩文和亞仙,紛紛登場,這五個人還只是有名分的,沒有名分的據說有七八十個。雖然在納妾方面,袁克文比他爸袁世凱少納了四個,可情人數量上絕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自恃與袁克文感情篤定,劉梅真開始也曾一哭二鬧三上吊地折騰,不想與他人分享丈夫。可袁世凱的一句話便立馬斷了劉梅真所有的念想:“有作為的人才有三妻四妾,女人吃醋是不對的。”袁克文才納五個妾你便不依不饒,這不是明擺著打你公公的臉嗎?

女人多了,吃醋吵架自然在所難免,尤其是當袁克文不停地去外面嫖宿,甚至最後發展到長住旅館的地步時。袁克文一回到家,正室與姨太太們便蜂擁而來,在其耳邊大彈怨婦曲兒,袁克文既不回嘴,也不辯解,只是哈哈大笑,笑完了,揚長而去,該怎樣還怎樣。女人們鬧啊鬧的,最後連自己都沒了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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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人堆裡,袁克文一路攻城略地,無堅不摧,然而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女人—號稱“民國第一才女”的呂碧城。遇到呂碧城,年輕的袁克文才知道,高山流水覓知音的感覺是何等暢快淋漓。

那時的呂碧城風華正茂,雖是待字閨中的女兒身,卻是《大公報》的第一個女記者,又是一個以筆為戈、縱論時政、呼籲女性解放的劍客。她在文章中所表現出來的豪放不羈的個性與橫刀立馬的氣概,深為民國女性所向往。一時間,中國文壇乃至整個社交界,形成了“絳帷獨擁人爭羨,到處鹹推呂碧城”的景觀。秋瑾被殺,呂碧城因與秋瑾相交甚密受到牽連。幸運的是,官府抓捕呂碧城的公文落在了時任法部員外郎的袁克文手上。

雖然18歲的袁克文是個醉臥煙花巷的公子哥兒,而且從未與呂碧城謀面,但年輕的他卻有一腔的正義。此前他便對她的名字早有耳聞,他欣賞她的才學,欽佩一個弱女子竟能慷慨縱論國事,並積極投身社會公益事業,加之世人皆知袁世凱對她的器重,如果呂碧城被捕,必將成為政敵攻擊袁家的藉口。於是,袁克文找到父親,陳述利害。袁世凱當即宣稱,若有書信來往便是同黨,那自己豈不也成了亂黨?呂碧城因此逃過一劫,並與袁克文相識。

雖然呂碧城比袁克文大七歲,但其滿腹才情卻令袁克文初見時便對其讚歎不已。然而,當有人為他們做媒時,呂碧城卻答覆:“袁屬公子哥兒,只許在歡場中偎紅倚翠耳。”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下了如此的定義,無異於將其打入冷宮。睿智、知性如袁克文,從此對呂碧城再無念想,只將一腔欣賞與愛慕,埋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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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日子,兩人一有空便聚在一起,飲酒、談詩。呂碧城驚訝於這個公子哥兒竟有如此的才情與韜略,她傾慕他的才華,感嘆他竟能如此坦誠地闡述自己與其父不同的政治立場,她同情他的志不得抒,卻也明瞭,這樣一個風流男人絕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縱使此刻郎情妾意,千萬場繁華過後也終不過一場落幕的序曲,與其他年失意後暗自神傷、獨守那份空枝寥落的寂寞,不如干脆做個不執拗於塵世歡愛的紅顏知已。

於是,各懷心事的兩個人只談詩賦,不言其他。

可憐的袁克文,面對自己無限傾慕的呂碧城,內心一次次掀起萬丈波瀾,浮現在臉上的,卻依舊是淡然安適的風平浪靜。那些歲月,兩個人你一觴我一盞地對飲著,沒有愛憎,沒有糾纏,有的只是歌賦,只是酒。

18歲的袁克文與25歲的呂碧城就此錯過,如兩條交叉線,相遇之後,越走越遠。

由於大姨太極為溺愛袁克文,袁克文向她要錢時,她從不問錢的去處,有時數目實在太大,便想法向袁世凱要了轉手給他,如此,袁克文從小便養成了花錢如流水的習慣。如果他老爸還活著,當然流水有源,不至枯竭,可一旦大樹沒了,那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於是乎,一個集吃喝嫖賭毒於一身的男人,敗家終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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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喜歡唱戲,這在當時非常燒錢。一次,他回北京,準備唱一出最拿手的《遊園驚夢》,大哥聽說後,覺得他的行為著實“玷辱家風”,於是派警察總長去抓袁克文,準備把他押起來。可警察到了戲院,袁克文卻令自己的徒弟們堵死了前後門,不讓警察進來。無奈,警察總長親自出馬,勸他不要再唱了,結果袁克文慢條斯理地說:“明天還有一場,唱完了,我就不唱了。”最終,無論大哥怎麼生氣,還是不得不讓他把這場戲唱完。只這兩場戲,便花去袁克文近4000塊大洋。

更有甚者,文質彬彬的袁克文不僅在天津開香堂,後來竟跑到上海當起了“青幫”老大。誰都知道,無論開香堂還是當老大,都需要真金白銀頂槓,否則那一幫兄弟怎肯對你俯首稱臣?

袁世凱過世分家產時,袁克文沒少得錢,但大太太說得有理:四子、三女、幾個姨太太,這一大家子要吃喝拉撒,孩子們要讀書結婚,哪個不需要錢?你一個大男人不從外面往家拿錢也就罷了,怎麼好意思再向家裡要錢呢?想想也是,於是,不得已,自謀出路吧。

以他的文采與名望,在政府部門謀個一官半職太容易了,當時張作霖和張宗昌也主動邀請他去做事,但都被他婉拒了。在他看來,父親執掌江山時自己便不問政事,如今不是自家的天下了,自己更不會俯首於他人。不去當官可以,可飯總得吃啊?怎麼辦呢?賣字吧,好賴他寫得一手好字,維持生活還是沒問題的。於是,重壓之下,昔日的“二皇子”毅然加入到了自由撰稿人的行列。袁克文給《北洋畫報》寫字,賺得也不少,可這位習慣了不務正業的同學對錢的概念卻是有用的就行,於是乎,每每沒錢花了,他便寫上幾個字,一旦手頭有了錢,便繼續大手大腳地揮霍。

民國最拉風公子哥兒,死時身上只剩20塊錢,四五千人給他送終

1931年2月,袁克文得了猩紅熱,終日發高燒。高燒退了,他便急匆匆地從家裡跑到長期包住的國民飯店四號房間,叫了一個妓女來嫖宿。回到家裡,又發起了高燒,兩天後,不治身亡。

袁克文死後,他的徒弟們按照幫規,給他披麻戴孝,一度戴孝的竟然多達四五千人。開弔時,哭聲不絕於耳,還有許多妓女繫著白頭繩來哭奠守靈,出殯時,不僅雲集了天津的僧道尼,連北京廣濟寺的和尚、雍和宮的喇嘛都前來送殯。從他的住處直到墓地,沿途搭了很多祭棚,有各行各業的人分頭前來上祭,喪事轟動一時。

雖然袁克文死時,人們在他的筆筒裡發現他的全部家當只有20塊錢;雖然著名的高富帥最終成了名副其實的屌絲,可這樣的喪事、這樣的人緣,也算活出了一個屌絲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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