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

淝水之戰後，前秦元氣大傷。前燕的皇室遺族紛紛起來想恢復大燕，先是慕容垂逃回燕國舊地建立起了後燕。慕容泓也就是前燕最後一個皇帝慕容暐的兄弟在關中，聽到慕容垂建國就糾集當地的鮮卑人，自稱大將軍也造了反，他的的兄弟慕容衝在前秦當刺使也帶人來投奔他。哥倆一商量要去投奔慕容垂，走到半道被前秦人追殺打敗了，慕容泓部下認為慕容泓無能才被打敗，應該讓慕容衝當大將軍。於是就殺了慕容泓，請來慕容衝當大將軍，慕容沖決定不去找慕容垂，直接去攻打長安，一路上收集人馬撲奔長安，慕容衝拿下了阿房宮，索性就稱皇帝，建立了西燕。

到達長安後，慕容衝將長安城團團圍住。苻堅一聽是慕容衝來了，到城頭觀看，還送慕容衝一領錦袍。原來這慕容衝原來是苻堅的龍陽寵臣，前燕滅亡隨他姐姐一起被苻堅掠入宮中，苻堅見他長得比大姑娘還好看，就和連同他姐姐共享魚水之歡了。大臣們看不過去了紛紛勸諫，苻堅只好讓他離開都城當了一個州的刺使。現在送錦袍是想讓他念及舊情退兵，哪知道慕容衝心懷亡國恨、胯下辱怎會放過苻堅，對苻堅說我想奪的是你的天下，那會理會你這點小恩小惠，你要投降，也可以陪我睡覺。苻堅一聽氣得要吐出血。城裡的前燕皇帝慕容暐，這時候也坐不住了，本來苻堅對他不錯，怎奈他又想當皇上了，聯絡了一批人想來個裡應外合殺了苻堅。苻堅得知了訊息，帶人殺死了城內的所有鮮卑人，城裡的軍民減少了一半。過了2月城裡沒吃的了，沒糧食，更別說吃肉，餓得甚至人吃人，守城將士也吃不上飯，飢一頓飽一頓的，有的將軍得到了肉吃到嘴裡不捨得嚥下去，含到嘴裡到家圖給妻子吃，可見食物有多匱乏，把個苻堅大皇帝幾乎要活活困死在長安。苻堅沒辦法，找來個也不知道是和尚還是老道算了一卦，說到五將山可也得到超脫。於是苻堅讓他兒子苻宏守城自己帶領人馬趁夜黑風高殺出城，奔向五將山。慕容衝不斷進攻，苻宏支援不住也棄稱而逃。

慕容衝進城，殺紅了眼不論軍民見人就殺，幾乎殺光了城中百姓，不僅是城中，整個關中地區都血流成河，千里無人煙，幾乎成了無人區。慕容衝回到了阿房宮，建宮殿，選美女，驕奢淫逸，不想歸燕。跟誰他的鮮卑人思念故鄉，一氣之下叛亂，殺了慕容衝。

再說，苻堅跑到五將山，羌族首領姚萇派兵包圍了他，秦兵潰散，只有十幾個人跟著苻堅。羌人圍住苻堅，但苻堅帝王之氣不改，依舊威嚴端坐，從容召御廚進食，嚇得羌人不敢靠前，最後，大將吳忠馳馬趕到，把苻堅捆起來送到姚萇面前。姚萇想當皇帝就向苻堅要玉璽，苻堅說小小的羌胡還想當皇帝，輪八輩也輪不到你呀，我把玉璽早送給東晉皇帝了。一計不成，姚萇又讓苻堅把皇帝禪讓給他，苻堅又說，禪讓是聖賢們做的事，你是我手下奴才，哪有當皇帝的資格。苻堅一心求死，為了兩個女兒不被侮辱，親手殺死了女兒。姚萇無奈命人將苻堅絞死在佛寺裡了。

苻堅的兒子苻宏走投無路投奔了東晉，東晉封他為大將軍。苻堅的另一個兒子苻丕和族孫苻登又堅持了幾年，被後秦打敗殺死，前秦滅亡。前秦滅了燕國、代國統一了北方，如果不急於攻打東晉，等東晉發生內亂再一舉收復江東，中國也許就會出現第二個秦朝，出現苻堅大帝。然而歷史是沒有如果也沒有也許的，只能讓人付諸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