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 寶萊斯特•米蘭 故事會

奔襲故元上都（上）

文/吳天有

洪武二年（1369）四月初二，甘陝戰事正酣之時，諭旨傳來，令副將軍常遇春率師返回北平，以追剿故元惠宗妥懽帖睦爾。接到諭旨，遇春立即與平章李文忠率八萬步卒一萬騎士，從鳳翔回師北平。

元惠宗妥懽帖睦爾於洪武元年（1368）潤七月二十七日夜逃出大都後，一口氣逃到了上都開平。開平現在的位置是內蒙古自治區錫林郭勒盟正藍旗，北依龍崗山，南臨上都河（灤河的上游），周圍是廣闊的金蓮川草原。這裡天高地闊，草肥水美。開平城池由元世祖忽必烈建立並命名，忽必烈繼大汗位後並將這裡確定為都城。燕京建都後，這裡改為上都，也稱夏都。每年夏季，元朝歷任皇帝都要來這裡避暑，直到秋涼才回到大都。

但此時的上都，已非從前可比。此前，元上都已經遭遇過一次兵燹。

這裡，需要先簡要回顧一下紅巾軍的北伐。元至正十一年（1351）五月，紅巾軍起義，至正十五年（1355）二月，起義軍將韓山童的兒子韓林兒迎至毫州稱帝，國號大宋。至此，北方的紅巾軍全部歸順於大宋政權旗下。至正十七年（1357），執掌大宋政權的平章劉福通決定北伐，以奪取元大都，推翻元王朝。北伐軍大旗上書寫：“虎賁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龍飛九五，重開大宋之天”。

北伐軍分東、中、西三路，東路軍以毛貴為統帥，是北伐軍的主力，目的是攻克元大都。至正十七年二月，毛貴率軍由海州出海，乘船登陸山東半島，先後攻克膠州、萊州、益都，到至正十八年（1358）二月，攻佔濟南。之後進入河北，接連攻佔清州、滄州、河間。三月，毛貴水陸並進，攻克薊州，前鋒抵達通州境內的柳林，距離元大都僅有一百餘里路程。元廷為之震驚，立即調集大軍征剿。兩軍會戰於柳林。由於孤立無援，紅巾軍失利，損失慘重，殘部退回山東。不久，毛貴被害，山東紅巾軍被察汗帖木兒父子剿滅。

中路軍的北伐開始於至正十七年（1357）六月，以關先生（關鐸）、破頭潘（潘誠）為統帥。中路軍從山東曹州出發，九月越過太行山，進入山西。先後攻陷潞州（今長治）、冀寧（今太原）、遼州（今左權縣）、晉寧路（今臨汾）、汾州（今汾陽）、平定州（今陽泉）等地，十八年（1358）十月克雁門關，攻陷大同路（今大同）。之後揮師北上，十二月九日，攻佔元上都（亦即夏都開平），將宮闕悉數焚燬。此後，中路軍東破遼陽，十九年（1359）十二月，關先生等兩次東征高麗，最終失敗。

西路軍由李武、崔德統帥，於至正十六年（1356）九月出師，首克陝州（今三門峽）。經過二十餘天的反覆爭奪，沒有拿下潼關。休整後，於至正十七年（1359）二月，繞過元軍主力，自武關攻入陝西，破商州，奪佔七盤山，進據藍田。之後戰敗退入興元（今漢中）。六月，白不信、大刀敖、李喜喜的援軍進入陝西。十月中路軍出興元，攻陷秦、隴，佔據鞏昌，以重兵圍攻鳳翔。結果中了察汗帖木兒之計，遭到慘敗，遭“斬首數萬級，伏屍百餘裡”，餘眾退入四川。出川后再次失敗，殘部投降李思齊。

至此，紅巾軍三路北伐，均遭到失敗。紅巾軍的北伐雖然失敗了，但給了元王朝以沉重的打擊，也為後來朱元璋的北伐並最終推翻元王朝，開闢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