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式輕型坦克

二戰期間，日本坦克是出了名的“弱小”。與蘇聯、美國、德國、英國等國洪流相比，日本坦克不僅質量差，而且數量也少。關鍵原因就是日本缺乏資源，哪怕是袖珍小坦克，日本陸軍都要珍惜使用。

日本這種對坦克的“珍惜”，甚至持續到了投降停戰後。由於日本捨不得扔掉這麼多家當，不少97式、95式坦克改頭換面，在非軍用領域又用了多年。

97式中型坦克

97式中型坦克和95式輕型坦克，是日本在二戰時期生產數量最多的坦克，前者製造了2100多輛，後者製造了2300多輛。直到戰敗的時候，日本本土仍有不少坦克倖存，僅95式輕型坦克就保留了446輛，97式坦克估計也有300-400輛以上。

從重量來看，97式中型坦克重15噸，發動機為170馬力，95式輕型坦克重7。4噸，發動機為120馬力。兩種坦克的公路和越野機動性都還不錯。雖然這些坦克火炮和裝甲過時，但是均採用了可靠性高的柴油發動機，能適合不同的工作場合。因此，97式和95式都成了戰後日本“廢物利用”的主要物件，另外也有少量1式中型坦克。

加裝推土鏟的97式坦克

戰後對老舊坦克的改造和利用，在日本各地有著五花八門的做法。但是普遍的做法都是先拆掉坦克原來的炮塔，不少改裝坦克都因此變成敞開式結構。另外，很多車體前面會安裝一個可上下移動的機械推土鏟。這個推土鏟連線有鋼絲和滑輪，結構非常簡單。

多數情況下，這些改裝坦克在民用領域被當做推土機、拖拉機或除雪車，但也有相當數量被日本警方使用，用於防暴鎮壓，彌補戰後初期日本警用裝甲車不足的缺憾。但是，這些“警用車”沒有任何武裝。

第三次東寶爭議中的97式改裝坦克

這種日本“警用車”最有名的現身事件，是1948年發生的“第三次東寶爭議”。當時，日本著名電影公司東寶映畫發生嚴重勞資糾紛，工會一方有大批導演、演員和其他工作人員參加，他們堅守公司總部，並築起了牢固的防禦工事。為此，日本警視廳出動了2000名警察進行鎮壓。在留下的歷史照片中，97式坦克改裝的敞篷“警用車”非常顯眼。

95式改裝的“警用車”在戰後也比較普遍。1953年日本警視廳配備了由95式輕型坦克改裝的裝甲車，正式名稱叫做“工作車”，而97式坦克改裝車則被叫做“裝甲車”以是區分。有的95式“工作車”曾經部署在日本皇宮外圍，負責巡邏警戒，給外界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日本皇宮外巡邏的95式改裝坦克

這類改裝坦克，除了警察使用外，在日本國內更多還是被民間使用。戰後一段時期，日本國產工程機械如推土機、拖拉機、起重機都比較缺乏，由坦克改裝的工程車輛在復興初期發揮了很大作用。

多數改裝坦克在民間都用到了上世紀50年代，也有少數用到了60年代。例如在橫濱港，老式坦克改裝的起重機在1960年還在使用，堪稱是物盡其用的典範。

北海道的雪中巴士

不過，普通日本人最熟悉的老坦克改裝車，還是東京和北海道地方在冬季經常出動的除雪車。1949年冬天，東京發生大雪，由97式坦克改裝的除雪車公開亮相。1950年，北海道地區則開始常年使用這類改裝除雪車，而且改裝來源相當多，包括5式輕型坦克、97式和1式中型坦克，甚至還有美軍退役卡車。

在北海道，這類“坦克除雪車”主要用於在冬天為公交巴士開路，地點包括小樽市內、餘市、巖內、壽都、札幌市內、石狩、長沼、巖見澤、美唄、瀧川、蘆別等地。此類除雪車，一直用到了上世紀60年代。

卡通版的雪中巴士，體現了完整形態

1954年，北海道中央公交巴士（小樽市）的石狩線路段由於積雪過大，普通公交巴士已經無法運營，為此特別將95式輕型坦克改裝為“雪地巴士”，前部是坦克改裝的牽引車，後部則是帶著雪橇架的車廂。這款“雪地巴士”成為當年北海道的一道風景。

從這段歷史來看，日本對老舊坦克的改裝和利用很有經驗和心得。另一方面，日本二戰時期的這些坦克均採用了柴油機，算是頗有前瞻性，環境適應性相當好。（作者：陶慕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