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種時令野果,十個人裡有九個叫不出它們的名字!
我發現,我最近週末都在外面
“野”
。
上週末趁著草莓季的尾巴,我和好友去農場摘草莓。
過程中時候我們意外發現農場有顆桑樹,結了一些桑葚。我和好友感慨,這是童年上學路上必吃的野果。沒想到,她竟然也存在著同樣的記憶。
我們還一起懷念了我這一代人童年裡獨有的畫面。
與小夥伴嬉戲打鬧滿山跑,暖風吹起了被桑葚染紫的衣袖,眼前是同伴笑彎的嘴角。。。 。。。
許多曾經開滿山的野果子現在都需要花錢才能吃到,甚至有些已經漸漸消失在大家的視野,堪稱“時代的眼淚”。
隨著城市化程序的加速,鄉野摘果的樂趣已經漸行漸遠。
到了現在,就算是花錢也找不回那種質樸的快樂
,屬於8090後的那段回憶,終將一去不復返。
突發奇想做一個記憶裡的時令野果盤點,
不知道這些果子裡,是否有你的童年記憶。
“ 覆盆子 ”
· RASPBERRY ·
在我老家,覆盆子又叫野草莓。
小的時候,每到春末夏初,山野間遍長滿了紅彤彤的野草莓,
閒暇時就與小夥伴一起提著籃子去採摘,也算是童年時的一個娛樂專案。
一顆顆鮮紅的果子藏在綠葉中,枝條上長滿了刺,小心翼翼避開,把熟透的果實兩個手指一捏,秉持著老人所說的「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這一“真理”,輕輕摘下便放進嘴裡,
酸酸甜甜,滿是大自然的清新。
就這樣邊吃邊摘,半天下來也收穫頗豐。
隨著城市化程序的加速,鄉野摘果的樂趣已經漸行漸遠
,覆盆子也“身價瘋漲”。到春夏季各大甜品、飲品店也都紛紛推出了覆盆子口味的產品。
那個漫山瘋跑的時光,也已然不復返。
“ 桃金娘 ”
· HILL GOOSEBERRY ·
桃金娘又叫山捻子,是一兩米的常綠小灌木,生命力極強。
四五月份開花,粉嫩似桃;葉子對生,下被絨毛。
初秋時結果,從開始的青色,再變紅。成熟之後便是紫灰撲撲的,
果子與藍莓長的極其相似
,只不過身材是長橢圓形的,頗有一種“
同臉不同命”
的感覺。
小巧精緻的果子,酸甜可口、籽有嚼勁。吃了一會,嘴唇、舌頭、手指,都被染上了豔麗的紫紅色,孩童時期還曾想用它來染指甲、染衣服,腦補出著自己美麗的樣子。
而它不僅能吃,用於釀酒也別有一番風味。
小時候每到桃金娘的季節,家人總會釀上一罈果酒,出於好奇我曾頭喝過一口,當時直接被辣哭了。
現在想起來竟然還有點懷念,又心癢癢的想嘗上一口,想看看是不是我記憶中的風味。
“ 南酸棗 ”
· SOUTH SOUR JUJUBE ·
大家應該都吃過酸棗糕,卻鮮有人知它的原材料南酸棗,
光是想起它,我的嘴裡就已經開始泛口水了。
以前的時候,大人總喜歡在家裡種一些果樹,什麼葡萄、百香果、芒果等等。。。而我的鄰居家裡種了一顆南酸棗樹,一到結果子的季節,我就是化身成為了一個
“守樹者”
。
十多米高的大樹,粗壯的枝條上長著濃密的羽狀複葉,像一把把扇子。抬頭望去,青色的棗果與樹葉融為一體,難以發現。
而金黃色的果子若隱若現,欲掉不掉,貪吃的我縱然有一顆男兒心,也不敢輕易爬上去,只能
望樹興嘆,等著撿自然掉落的棗果。
有時一陣勁風吹過,鴿子蛋大小的棗果簌簌落下
。剝開外皮露出白色的果肉,一口咬下去,酸的齜牙咧嘴、滿臉扭曲。
等回過味時,酸中就滲透出甜味,一絲一絲的,細膩而綿長。
“ 桑葚 ”
· MULBERRY ·
會知道桑葚,還是因為小學課文《春蠶》。 那時候因為這篇課文,
摘桑葉養蠶成為了學校風靡一時的活動,也是小夥伴們之間不成文的“比賽”。
在某次採摘桑葉時,眼尖的小夥伴發現桑葉旁長出了綠色的果子,然後慢慢的由青變紅,到最後紅的發紫,而它,就是桑葚。
未成熟的桑葚味道寡淡無味;透了紅的桑葚才漸漸有了微酸的果味;
紅成了紫烏色的桑葚,才是最好吃的
,咬起來冒了漿,煞是潤口舒心。
由於
桑葚的汁液也別豐富,吃多了會粘的滿嘴都是汁
,等吃的心滿意足時發現大家的嘴唇都變成了烏黑色,忍俊不禁。
回到家裡說不準還會得到家人過多的
“關心”
跟
“疼愛”
呢!
“ 燈籠果 ”
· LANTERN FRUIT ·
說燈籠果大家不一定知道,但是說
姑娘果
,大家一定都有吃過。
燈籠果外面有一層薄薄的牛皮紙般的外皮,裡面才是金黃色的果子本體。
它的果肉豐滿,長相討喜,耐儲存,保鮮期較長。
生時果酸味濃,成熟之後清甜多汁,還能聞到一股誘人的奶香。
內裡有許多芝麻狀細小籽粒,口感香脆,有韌性耐咀嚼。
不僅如此,
它富含的微量元素與維生素對女生有著一定的美容養顏作用
,這也是它姑娘果的名字由來。
相比於其他的野果,燈籠果就比較常見了,偶爾還能在個別水果攤看見它的身影。
“ 茶耳 ”
· TEA EAR ·
說到茶耳,現在應該很少有人知道這是什麼了
,很多70後或者家裡的長輩聽到茶耳,還是會會心一笑,引發無限感慨,勾起很多童年的回憶。
以前每到清明節前後,漫山遍野的茶樹上就會長出茶耳和茶泡。
茶耳其實是生長在茶油樹上的一種葉子,
只有當油茶樹的新葉遇上明媚充足的陽光與充沛的雨水,才能收穫到美味的茶耳。
外形有的呈粉白色,有的呈嫩綠色,胖乎乎的和耳朵很像。
它從長出到成熟,也就10天左右
,若是適時未採摘,就在紛紛的春雨中焉了、黴了,消無聲息的落到了地上,化作了黑喲喲的山泥。
“ 油甘 ”
· PHYLLANTHUS EMBLICA ·
以前學校的小賣部偶爾會賣一種一袋一袋的泡水果,其中有一種泡的黃綠的小果子,吃起來甜甜鹹鹹,還帶著一點酸味。
當時不知道這個叫什麼,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油甘。
新鮮的油甘碧綠如珠一大穗,散發著山野的原始氣息
。成熟猶如水果瀑布,令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它的果肉脆嫩化渣,甜中帶著一點微澀,吃過之後的嘴巴里都會帶著回甘。
這種回甘很洶湧,喉頭清甜,久久纏繞不去
。如果這是再喝上一口白開水,都像在喝小甜水,真是果如其名。
“ 龍葵 ”
· NIGHTSHADE ·
在老家道路還未改造時,附近有許多這種結著紫色小果的植物,
平時是不顯眼的野草,直到結長出了果子才會讓人注意到,它就是龍葵。
龍葵的性質與葡萄相似,紫色果皮裹著軟糯的白色果肉以及細小的種子,果肉多汁,口味微酸。
未成熟時它的果子是青綠色的不能食用,只有完全程成熟的黑紫色果子才能吃
,吃的時候果皮也是需要吐掉的。
其實很多人以為龍葵有毒,小時候的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從小家裡的長輩一直跟我說龍葵有毒,而“怕死”的我一直都敬而遠之,路過都不敢挨的太近,生怕中毒。
長大之後某次與好友爬山時再次看到了它,才知道它是無毒可食用的。
作為和
城市最親近的野果子
,上次與好友聚餐時在路邊還看到了它,沒吃過的朋友要是遇到可以摘三兩紫果試試味道。
“ 拐棗 ”
· HONEY RAISIN TREE ·
說來很奇怪,小時候吃過很多次拐棗,卻從來沒見過拐棗樹。
吃拐棗講究時令,經霜之後的拐棗才是最好吃的
,時節沒到的拐棗吃起來帶著一股澀味,難以下嚥。
吃拐棗總讓我想起雞肋,應該是
全場吃起來最費事的野果,沒有之一。
拐棗果肉裡連著一根筋,還夾著堅硬的種子
,吃的時候要麼一大截拐棗塞進嘴裡嚼爛再吐出來,要麼就要耐心地用舌頭將甜甜的拐棗肉慢慢捋下來。
大概也是因為拐棗肉太難啃了,所以普遍家庭都是用來泡酒居多。
“ 地菍 ”
· TWELVE-STAMEN MELASTOMA ·
若說解藥,山野草地地菍便是,可木薯毒。
小時候家裡若是有人食用了生的或是未煮熟的木薯中毒,老人就將地菍根杵爛,衝開水服用,毒就麻溜的解了。
這個奇特的鋪地植物,葉子像個小妖精,除了終年蔥綠之外,還會時不時變成粉紅、紫紅、暗紫等顏色,並有暗紅色的斑點點綴陪襯。
每到夏天地菍就會結出一個個渾圓帶著稀疏小刺的小漿果,等綠色慢慢轉化成紅色,再變成紫黑色的時候,就到了地菍果子的收穫季節。
這些果子用手輕輕一捏,暗紅色漿汁飛濺而出,味酸甜,還有著
強大的著色功能。
有時會用於飲料、果酒、糖果和點心的著色。
有時候我們懷念的並不是它們有多好吃,而是懷念它們所承載的那些童年回憶。
那是人生中再也回不去的時光,是現在的孩子就算是花錢都感受不到的質樸快樂,是屬於我們8090後的珍貴回憶,是每每想起都會心一笑的“時光寶藏”。
#文末互動#
這些時令野果哪一個曾是你童年的最愛?
你能用方言叫出它的名字嗎?
素材 | 悅食光,部分素材來自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