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

（陰轉多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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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茶峒，一個因了翠翠而入魂入夢的地方，它因山而生趣，因水而靈動，因人情世故而撩撥情懷。湘西這座古城，它聚古樸野性溫潤於一體，山水間一座白塔，一位老人一個孤雛一隻黃狗一條拉拉擺渡船，如詩如畫一意象，牽引你千山萬水而來，大街小巷尋訪，尤其那翠翠小姑娘，她分明就在城裡卻偏偏讓你遍尋不著。

《虞美人·翠翠如煙》

竹溪花岸曾同醉，

趣味多於淚。

一川湘水自西流，

存照半船山月渡孤雛。

孤雛小翠今何在？

蛛網結扉柴。

湘江水逝楚雲飛，

還抹柳煙疊翠吊斜暉。

——阿璧題記

由四川過湖南去， 靠東有一條官路。這官路將近湘西邊境到了一個地方名為“茶峒”的小山城時，有一小溪，溪邊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戶單獨的人家。這人家只一個老人，一個女孩子，一隻黃狗。

小溪流下去，繞山岨流，約三里便匯入茶峒大河。人若過溪越小山走去，則只一里路就到了茶峒城邊。

當年沈從文老先生寫作《邊城》，就是以這麼一段話開篇的。

這裡是一個拉拉船渡口。

在這個渡口，我上了拉拉擺渡船，船資兩元，萬強先生幫我出的。

一根鋼繩橫牽綠水兩岸，擺渡船的人雙手做功於鋼繩給渡船發力使之運動起來，這船肯定不是當年翠翠和她爺爺擺渡的那船，渡口也不可能是翠翠與黃狗相伴相依排遣午後寂寞的那渡口，但是這牽繩拉拉的擺渡原理一定與之雷同。

對岸也是邊城，對岸邊城叫洪安，渝東南第一門戶，據說這裡三省共聞一雞鳴。

一腳踏三省，三省聞雞鳴。

黃狗！是翠翠的黃狗吧！

可是，黃狗懶洋洋地躺在午後的斜陽裡打瞌睡與寫生作畫的年輕人廝混，難道它忘了翠翠，忘了老人，忘了渡口，忘了拉拉渡船，忘了看家護院的本分？

逆一灣清流而上，山風朗照中去感受一番歲月煙塵裡相關翠翠的遺韻留存。

一雙冒牌船孃正招攬生意，別理她們，偷拍一張玉照立存就是了。

卿卿我我一對恩愛夫妻，陶醉了山風陶醉了江流，你看他們將影子掉在水裡了，居然一點不知道，咱也別去驚擾他們，偷拍一下。

河灘上練習騰空！不是狂人就是魔女。

山風雲水，渡船過客，歲月靜好！

2020年10月28日

作者簡介

陳敬璧，黃石三中退休教師，退休前教英語，翻譯過《莉莉我的愛人》和《瑪利亞》兩本書。退休後遊山玩水玩相機，偶爾寫寫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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