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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記 | 當我們談及生活,我們在談論什麼

2022-11-28由 觸動鎮加加的電影 發表于 女人

札記 | 當我們談及生活,我們在談論什麼

4月伊始的上海,感覺自己和部分朋友愈發籠罩在對生命易逝的恐懼和作為大機關宏觀調控舉措的實施物件的壓抑之下。

當世界這片大澤不再安寧,戰爭和疾病的颶風擊碎表面多年的平靜、掀起深埋於池底的憤怒與猜忌,一次次拍向代表和平與未來的礁石。你我皆浮萍,任命運的力量推搡,有些人在水深火熱的漩渦中接近真相,有些人在風雨飄搖中抱著雲開雨霽的希望。

札記 | 當我們談及生活,我們在談論什麼

當我焦慮不安時,會頻繁思考生活的意義。

項飆在談中國語境下的優績主義時,分享了一個意象——蜂鳥。與其如獅子般競爭,大多數的我們其實更像在空中拍打著翅膀保持靜止的蜂鳥——無法承受停止的代價。

在“越努力越幸運”這種觀念洗腦的當下,你我彷彿必須十分努力才能問心無愧,這種人生活法未免太過絕對和偷懶。我們用別人灌輸的標準活著,漸漸忘卻,我之為我,人之為人所特有的主觀能動性,自己的價值不來源於他人的認可。

我初中的時候,一次政治課,老師提問,父母對你最大的期待是什麼?班級眾說紛紜,有人說成功、有人說結婚生子,我大腦空白,這是書上找不到答案的提問,思考了片刻,回答說成人成才。

老師最後認可的說法是“平安”。當時的自己不由臉“刷”的通紅,現在回想起來,感覺自己宛若高分低能的學習機器。其實很多時候,我們對一切現象的闡述,總願意賦予它們功利視角的意義,於家於國、於個人於社會、於經濟於政治。而很多行為的動機,可能僅僅源於人的本性。

所以,今天想要討論的話題是,我認為,生活的意義或者說目標,是真善美,再確切一點,是“美”。

札記 | 當我們談及生活,我們在談論什麼

求真、向善、追尋美。向內說,就是尊重內心的想法、做力所能及的善事,找到生活的美學。有點馬斯洛需求層次的感覺,我以前一直覺得人活著,是為了“真”,關於如何堅持真實的自我、叩問真理尋找真相,這樣一個探索和發現的過程。

我也愛較真——堅持著自己樸素的正義,做自己領域裡道德至高無上的執法官。我在保持“真”的時候並不時常感到要去生活的推動力,它漸漸變成我要求他人行為的法條、也成為我放縱自己乖張的藉口。

“真”和“善”或多或少有外在環境要求或者規範的,有客觀行之有效的標準去評判的,且需要施加在客體上。而“美”不一樣,它是完全主觀的。

我有一位朋友曾經這樣解釋“美”——一種讓你持續感覺愉悅的事物。

我們會因為一首好聽的歌曲感到愉悅,會為美食、良好的生活環境愉悅,會為受到尊重、擁有體面的工作而愉悅。所有讓你當下感受到愉悅的事物皆可稱作美。

“那玩遊戲是一種美嗎?”

“算是,不過不持續。”

“那你持續玩遊戲能保證持續感覺愉悅嗎”

……

我覺得美,就是一種生活期待。我期待變得從容,於是開始閱讀,文學的美在我生活中展開;我期待擁有健康,隔離期間開始健身,我感受到生命律動之美;我期待了解自我,在每個情感、思緒湧來的時刻,立刻記錄下來彼時彼刻的感想與觸動,於是就有了此刻朋友們在閱讀的這篇文章、於我而言即是文字之美。

每當我開始迷失,我都會從真-善-美這三方面逐一檢視自我,然後平靜下來,繼續生活。

如果有朋友暫時無法透過外在的事物肯定自己,也可以試試看這個方法。

END

P。S。說個題外話,以上僅為我個人看法,但是關於生活,每個人都是行家,我想要收集整理各位朋友的觀點發出來,也就是,我準備向各位大佬約稿了。

我記起幾年前的某個夜晚,我們四五個青年在湘西的農村、昏黃的燈光中聊各自的故事;更久之前,我在學校參加的一個讀書會,每週末在萬林少則三四個、多則十幾個人一起聊書籍、作者。青年人獨有的敏感和脆弱,催生了非常多有趣的觀點和思想。

親愛的朋友,在我們再次相遇之前,讓我們用這種方式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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