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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種即將消失的山西面食,你見過、吃過嗎?

2021-12-27由 滕傢俬房菜 發表于 美食

山西是麵食之鄉,千種麵食享譽全國。可是有一些麵食,你可能連聽都沒聽過,網上也搜不出來,很有可能再過幾年就失傳了。《舌尖上的中國》曾說,好的食物是用情感和溫度做出來的,這幾種麵食,它們有的連名字都沒有,有的加工複雜,有的技藝失傳,抑或一年只有那麼幾天可以製作。過去的女人們日日圍著灶臺轉,為了給家人做一頓可口的飯菜,往往是不計時間成本,不計付出人工的。她們想方設法在匱乏的食材上研究琢磨著最溫馨、最可口的味道。

四種即將消失的山西面食,你見過、吃過嗎?

糜穀粉

糜穀粉,顧名思義,是用糜子和穀子做原料加工的一種食物。先說說糜子,這是人類最早種植的一種穀物,一般分為軟糜子和硬糜子兩種。加工糜穀粉用的是硬糜子和咱們常見的小米。把這兩種米按照一定比例摻在一起磨成粗粉,用水浸泡,去掉沉澱物,然後再加水重複取用泡好的淘米水,把去掉沉澱物的淘米水在火上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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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這些米湯的火候非常有講究,只能用柴炭火,使用的燃料是去掉高粱後的高粱穗,而且要一個接著一個地往火裡塞。高粱穗塞進去一個,火苗就突然“呼”地冒一下,然後淘米水就咕嘟幾下,就這麼迴圈往復,把淘米水熬成糊糊,放涼之後,就形成了晶瑩剔透的糜穀粉,色澤羊脂玉,軟滑如果凍,調上小蔥、蒜蓉、香油等調料。

做糜穀粉的時候,淘洗的米漿要澄清才能用,12個小時淘米水的沉澱物都不能完全沉下去,沉澱澄不清就沒法熬。要吃一頓糜穀粉,沒個兩三天工夫是吃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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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蕎麥仁用水泡一晝夜,然後用手掌硬生生地搓啊搓,直到把麥仁搓成泥,然後把幾乎搓成粉的蕎麥泥和成面。在和好的面中加入六倍的水,開始揉搓,洗出麵筋。把洗出麵筋的蕎麥麵漿或是放在碗裡蒸,邊攪邊蒸,或是在鍋裡熬到形成鍋巴,再把麵糊糊舀出來蒸。過去的人們還喜歡把熬好的麵糊糊放在高粱稈綴成的箅子上,冷卻後會形成一種瓦楞條,然後頂刀切成豆腐塊,將花椒炸出香味,蔥花炸成金黃,再搭配小香蔥,調醋加鹽,一碗酸鹹香的蕎麥糝粉就做成了。

等到一年中小麥灌漿的時候,到地裡拽回幾把麥穗,用手將麥粒搓出來,將麥粒上屜蒸熟,然後用小磨磨麥粒。最見工夫的就是磨麥粒是非常有要求的,把麥粒從石磨的填充孔裡使勁塞下去,不能把麥粒磨成粉,而是要剛好攢破麥粒的皮,卻不能磨碎,麥粒在石磨旋轉時被輕微扭一下,形成如同海螺一般。所以,為了不把麥粒壓扁磨成粉,石磨之間的縫隙是要經過特別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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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這種加工工藝,又因為是麥子做的,以及麥粒形成後的形狀,所以方言呼其為“mia’ge’juan’er”,根據這個讀音,“mia”其實就是麥的方言讀法,根據方言的讀法,記者大致認為這種食物的名字大約應該寫成“麥圪卷”。

這種食物屬於半粒食,或以麻油炒,或以簡單的油鹽拌一下,便是滿口生香的美味。

除了麥圪卷,還有一種玉米的做法。

以前曾有人家選那些比較嫩的玉米,用四稜的筷子把玉米粒刮下來,但玉米粒外面包裹的那層較厚的外衣不容易被刮下來。將刮下來的玉米芯擺在最裡層的玉米皮上,上屜蒸熟,或是拌糖,或是加鹽,盛給沒幾顆牙的老祖母吃。玉米的甜香溢滿小屋,雖然做法非常簡單,但卻溢滿濃濃的愛。

四種即將消失的山西面食,你見過、吃過嗎?

過去很多人家的水瓢、面瓢都是用葫蘆做的,葫蘆還曾是做面的工具。人們把葫蘆底部捅了個眼兒,先用塞子把這個眼兒塞住,然後把和好的面倒在葫蘆裡,鍋裡水開了之後把葫蘆端到鍋上面,拔下塞葫蘆的塞子,面就會順著這個眼兒流到鍋裡,跟我們現在看到的一根面類似,不同的是不需要人拉,面順著葫蘆眼兒自動就能流成一根面。貌似這種面做起來一點都不難吧,不需要啥技術,不就是端著葫蘆讓面自己流就可以了嗎?聽起來確實不難,可做起來卻不容易,面硬了流不出來,面軟了流著流著就斷了,要讓面能始終如一地從葫蘆裡流到鍋裡,這其中有啥道道兒,怕是已經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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