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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人不能失去“燕雲十六州”,就如同中國不能失去“江浙滬”

2022-01-21由 言史社 發表于 歷史

後唐清泰三年(936年),後唐末帝李從珂削奪石敬瑭的官爵,並命張敬達、楊光遠等率軍討伐石敬瑭。石敬瑭自知兵力不足,遣使向遼求援,並上表向遼太宗耶律德光稱臣,並且表示願意對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遼朝皇帝

“以父禮事之”,

約定事成之後,割讓盧龍一道及雁門關以北諸地方作為報酬,送予遼朝。遼太宗看了石敬瑭的上表,對這一計劃喜出望外,復書石敬瑭,許以仲秋赴援。

同年九月,遼太宗耶律德光親自率兵五萬,號稱三十萬,南下支援石敬瑭,於晉陽城大敗後唐軍隊,分五千騎護送石敬瑭進入洛陽。十一月,遼太宗冊封石敬瑭為大晉皇帝,並約為父子之國。

“割幽州及新、武、雲、應、朔州之地以賂之,仍每歲許輸帛三十萬”

。由此燕雲十六州盡數入遼,為此後遼國的政治、軍事、經濟等諸多方面帶來了不可估量的影響,而燕雲地區則憑藉其特殊的戰略地位和先進的貿易活動,逐漸發展成為遼國經濟最為發達的地區,堪稱為遼國的“江浙滬”。

契丹人不能失去“燕雲十六州”,就如同中國不能失去“江浙滬”

燕雲十六州

一、戰略地位

燕雲十六州,又稱幽雲十六州,由於太行山的阻隔,從地理上可以分為兩部分;

其東七州為:幽州(今北京市區)、薊州(今天津市薊州區)、瀛州(今河北省河間市)、莫州(今河北省任丘市北)、涿州(今河北涿州)、檀州(今北京市密雲區)、順州(今北京市順義區)。注:瀛州、莫州被周世宗柴榮奪回,後為北宋繼承,遼國後期控制的實際上只有十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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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省及北京市燕雲十二州

其西九州為:儒州(今北京市延慶區)、新州(今河北省張家口市涿鹿縣)、媯州(今河北省張家口市懷來縣)、武州(今河北省張家口市宣化區)、蔚州(今河北省張家口市蔚縣)、應州(今山西省應縣)、寰州(今山西朔州市東)、朔州(今山西省朔州市區)、雲州(今山西省大同市雲州區)。因此,又被稱為“山前代北十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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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省境內燕雲四州

唐代,燕雲地區隸屬於河北道與河東道,唐在幽州置大都督府、范陽節度使,安祿山、史思明都曾在此割據一方。唐玄宗開元十八年(公元730年)唐中央在大同置雲州,後改雲中郡,唐肅宗乾元元年(758年)改雲中郡為雲州府。唐僖宗乾符三年(876年)大同軍節度使李國昌子李克用殺死防禦使,佔據雲州,後被授予河東節度使,長期佔據河東地區。進入五代時期後,中原政權對燕雲地區疏於管理,加之北方遊牧政權遼國的興起,燕雲地區成為遼國與中原諸國的邊境之地,雙方互有攻伐。

燕雲十六州所轄地區東西約六百公里,南北約兩百公里,面積約為十二萬平方公里。其北部在今河北北部地區,處於廣闊而平坦的華北大平原北端,囊括雄偉險峻的燕山山脈;西部在今山西北部地區,該地區多山地,地形複雜。橫臥在燕雲地區北部的燕山山脈和北太行山山脈,懷抱華北平原,將以騎兵為優勢的北方遊牧民族阻隔在幽燕以北,是北方草原民族難以逾越的一道天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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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山脈與太行山脈懷抱華北大平原

從經濟、文化上來看,燕雲十六州是遊牧民族與農耕民族天然的分界線,以北是處於遊牧社會或是原始社會的落後民族;以南是身居內陸,文化、政治、經濟高度發達的封建社會,雙方在燕雲地區展開幾十年的對峙。直到後晉代唐,石敬瑭獻上盧龍一道及雁門關以北諸地作為報酬,引遼兵南下滅唐,由此燕雲十六州盡數入遼,成為遼境內之土。其後,幽州到雲州一線也成為遼國賴以生存的生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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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晉石敬瑭

燕雲地區的戰略地位不僅僅對於中原政權很重要,對遼國亦是如此。遼會同元年(938年)十一月,遼太宗得到燕雲十六州後立即下詔,升幽州為南京府,幽州由此成為遼朝的五京之一,稱南京析津府,管理薊、涿、檀、順四州;重熙十三年(1044年),遼興宗在西征西夏班師後,改雲州為西京府,雲州亦成為遼朝的五京之一,稱西京大同府,管理媯、儒、新、武、應、朔、寰、蔚八州。

先說遼南京析津府,也就是幽州,為遼之南京道首府,上古為冀州之地,具有特殊的戰略地位,幽州除北靠燕山山脈,南臨拒馬河之外,還有五大關守護其外。其東有榆關(今山海關),距幽州七百里,南接渤海,東面遼河,為東北路入幽州必經關口;正東微北是松亭關,距幽州四百五十里,至遼朝皇都中京四五十里;正北微東稱古北口,距幽州二百七十里,是幽州城北的重要關口和屏障;西北至居庸關,距幽州一百二十里,兩山夾峙,一水旁流,懸崖峭壁,最為險要,由此可西至妨州,亦可北至儒州,進入遼西京道;西南有紫荊嶺口,距幽州二百里,離宋境最近,是每戰遼東路軍之前哨。

五關環繞幽州,桑乾河、拒馬河分屬幽州南北,關隘之險,加之山險水勢,使幽州成為阻擋宋軍東路軍進攻的軍事重鎮。每與宋交戰,幽州往往會成為戰時的最高首府,遼帝或親自坐鎮,或派一親王坐鎮,以幽州集五關之兵伐宋,進退自如,攻守兼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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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與雲州分佈圖

再說遼西京大同府,也就是雲州,為遼之西京道首府,位於山西最北端,地處晉北黃土高原東北邊緣,境內地貌複雜多樣,山地、丘陵、盆地、平川兼備,地勢險要,是三晉的北方門戶,也是幽州之屏障。雲州居三省之中,是連線陝西、內蒙古、河北的交通要道,戰略位置十分重要,時人謂之

“東連上谷,南達並恆,西界黃河,北控沙漠。為邊郡之要衝”

五代初,晉王李克用割據雲中,其子李存勖滅梁建唐,以雲州為根據地建立一方帝業。後晉

獻土後,雲州為大同軍節度節制,遼興宗西征西夏後,立即升雲州為西京,與幽州互為犄角,威懾著北宋與西夏。

早在燕雲地區未入遼之前,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就已經意識到燕雲地區的重要性,特別是幽州,阿保機對這座城市嚮往已久,他在灤河邊建設了一座仿幽州的城郭,有生之年兩次攻伐幽州,但都以失敗告終,不得已與後唐締結兄弟之盟,暫時放棄了圖謀燕雲的計劃。到了遼太宗耶律德光,他繼續父親耶律阿保機的事業,把佔領燕雲、南下中原作為首要的軍事目標。後晉獻土,成功實現了遼朝兩代君主的夢想,幽州和雲州如同兩把契丹人的匕首,狠狠地插在華北平原和

黃土高原之上,西夏人和宋人只要“抬頭”就能看見遼兵鐵騎的鋒芒。

遼國在升幽州、雲州為兩京之外,在西京道西南還設有西南面招討司,轄區包括今內蒙古伊克昭盟東北部、巴彥淖爾盟東南部、包頭市、呼和浩特市、烏蘭察布盟等地,治所在西京道豐州(今內蒙古呼和浩特市以東)西南面。招討司的設立,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遏制遼西南地區的宋和西夏,同時與幽、雲二州一起拱衛整個燕雲十六州,控制著中原的北方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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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北方主要關隘及城市

在幽州以北,則有平、營、灤三州,拱衛遼的東北已經海上,由此,遼國透過燕雲地區對內可以從西南、正南、東北三面拱衛遼的本土疆域,對外可以透過幽州、易縣、寧邊、飛狐、雲州等軍事要塞向宋和西夏隨時發動戰爭。戰爭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契丹人手中。

除了設定類似招討司的軍事機構,燕雲地區稠密的人口也成為遼國的主要兵源之一,大量的漢人被充入遼國的軍隊中,據《遼史》記載:

“凡民年十五以上,五十以下,隸兵籍。每正軍一名,馬三匹,打草谷、守營鋪家丁各一人”

。遼國的兵制帶有遊牧民族的特點,即全民皆兵,也就是“閒時為農,忙時為兵”,這一點燕雲地區的漢人同樣適用。騎兵、步兵和炮兵是遼國的主要兵種,其中步兵主要由漢人士兵組成。《遼史・兵衛志下》中記載:

“三京丁籍可紀者二十二萬六千一百,番漢轉戶為多。析津、大同,故漢地,籍丁八十萬六千七百”

。由此可看出,上京、中京、東京三地之兵加起來亦不過南京與西京兩地的三分之一。在常規軍隊以外,從漢軍中精心選拔出精壯之人組成武兵、雄捷兵、驍武兵,人數約一萬八千餘騎,是遼北方防禦中的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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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戰略上來講,燕雲地區的獲得,對於遼國的軍事發展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宋初趙匡胤帶領宋軍在長江以南和江淮地區征戰多年,軍隊的戰鬥素質大幅提升,在位期間兩徵北漢,但都以失敗告終,其中就有遼國的因素干擾,特別是礙於燕雲地區的特殊性,趙匡胤只能是望城興嘆。到了宋太宗趙光義時期,相繼發動兩次對遼作戰,高粱河之戰和雍熙北伐雖然都以失敗告終,但更多是戰術上的失誤,而非是宋軍戰鬥力遜於遼兵,遼軍以燕雲地區為根據地,主動出擊,從戰術上擊敗宋軍,特別是應對雍熙北伐時,遼兵利用幽州以北河系眾多,重創東路軍,致使其敗逃至宋遼白溝河界,倘若燕雲地區是在宋軍手中,那麼雍熙北伐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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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粱河之戰詩示意圖

二、農業經濟

燕雲地區對於遼國而言,作為戰略重地拱衛山北諸地的同時,也是其國境內經濟發展水平最高的地區,沒有之一。史料上記載:幽州

“自晉割棄,建為南京,又為燕京析津忻京府,戶口三十萬。……既築城後,遠望數十里間,宛然如帶,迴環繚繞,形勢雄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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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蒙古赤峰南山“契丹王朝”浮雕

燕雲地區屬於暖溫帶季風性氣候,溫暖溼潤的環境十分適合農業的發展,也是我國農業經濟發展最為繁榮、人口最為稠密的地區之一,具有極大經濟和戰略價值。自古以來,位置就很重要,入遼後,燕雲地區優質的自然條件,促使農業經濟逐漸成為遼國的主要經濟活動之一,從經濟活動上,遼國主要分為三類;

一、掠奪式經濟,這一經濟活動數量龐大,例如《遼史》本紀記載:太祖任大迭刺府夷離堇的第二年,

“伐河東伐北,攻下九郡,獲性口九萬五千,駝馬牛羊不可勝紀”

。但是隨著遼與五代諸國以及宋朝關係逐漸緩和,掠奪經濟大幅縮減,無法成為主要的經濟體。

二、遊牧經濟,這是契丹立國的根本經濟,帶動了整個部落的發展,遼國對畜牧業很重視,凡有畜牧的地區,都設定專官,稱為甘路群牧使司,但遊牧經濟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例如大康九年,大風雪,有大批牛用死亡,次年四月大雪,死亡十之六七。自然條件的惡化以及疫病的傳播往往導致蓄養的牲畜大量死亡,所以畜牧業的發展大多集中在遼國人口稀少的北部。

三、農業經濟,燕雲地區地勢平坦,平原廣袤,自然條件良好,特別是幽州附近地區,氣候溫和,雨量適中,歷朝歷代都是北方重要的糧食生產基地,阿保機統治時期,儘管畜牧業在遼朝的社會經濟各部門中仍然居於主要的地位,但是由於戰爭的掠奪和流入遼本部地區的漢人越來越多,也隨之帶來了較為先進的農業生產技術,於是遼國將這些漢人安置在遼境內適宜農耕的地區,從事農作物的種植,這樣就使得遼境內的農業成分比例不斷增大。尤其是燕雲十六州的併入,使遼朝農業生產的面積大大增加,並形成了一定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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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農北牧

沈括出使遼國回京後在《熙寧使虜圖抄》中這樣描述他所見到的燕京地區:

“州西距山數十里,自順以南皆平陸廣饒,桑谷沃茂……懷柔,城依古長城。其地平斥,土厚宜稼。城北依澗水為險,水之萊數百步,地廣多粟”

。甚至在宋朝初年,出現宋兵遣使赴遼乞糧的現象,遼國還大方的賜予粟二十萬斛。在遼國對於農業的政策性扶持下,使農業在經濟活動中所佔的比重也是直線上升,逐漸成為遼國經濟的支柱產業,由此逐漸形成了遼國南農北牧的經濟特徵。

三、商業經濟

燕雲地區的大規模農業經濟作為基礎經濟專案,保證了遼境內的常規生活,而商業與手工業才是經濟活動中最為繁榮的,其規模要遠超遼國的其他地區。契丹族的對外貿易在唐代就已經開始了,契丹世居漠北,單一的經濟活動,促使其注重對外貿易,後晉時,遼國的對外貿易關係一度伸展到位於長江下游的南唐。遼遺使假道後晉,把羊三萬只、馬二百匹賣給南唐,“以其價市羅縱茶藥”,和中原的貿易關係尤為密切,遼以喬榮為回圖使,“往來販易於晉,置邸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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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文字

燕雲地區入遼後,以幽州為商貿中心,依託遼國五京的區域優勢,連同所屬的州、縣,構建一個覆蓋遼國的商貿經濟網路,商貿點之間互通有無,及時的提供和補充貨源,保持交易的暢通和穩定。幽州也由此成為遼國經濟最為發達的地區,是經濟中心和商業貿易的集散地。史料記載

“南京析津府,戶三十萬。大內壯麗,城北有市,陸海百貨,聚於其中。僧居佛寺,冠於北方。錦繡組綺,精絕天下。膏胰蔬瓜、果實、稻梁之類,靡不畢出;而桑、柘、麻、麥、羊、豕、雉、兔,不問可知。水甘土厚,人多技藝”

。終遼之世,幽州地區的商業貿易都是非常發達的,即使是在女真攻打遼朝的時候,雖然飽經戰火的洗禮,仍然是北方地區商業最為繁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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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龍紋銅鎏金馬後鞍飾

宋遼雙方雖然軍事上處於對峙狀態,但是在經濟貿易上互動從未停歇,特別是依託幽州和雲州兩個重點城市作為集散中心,宋遼人民在邊境上互市,設定榷場。此後官方介入,在戰事停止時,互開榷場,促進雙方貿易往來。終仁宗、英宗之世,契丹固守盟好,互市不絕。但是官方榷場規模有限,終究無法滿足雙方人民群眾的需求,民間私販逐漸成為主角,一時間極為盛行。

遼宋雙方雖都禁止民間私販,但各族人民卻衝破統治者的種種限制,彼此越境貿易。當時在邊境私販的大宗商品有馬、羊、牛等,甚至河北、河東邊境的宋朝軍士、官吏,也私賣衣絹染彩,博市契丹馬匹,宋朝京師百官食用的羊,也是私販來的。至於被官方明令禁止的鹽、硫磺、焰硝、盧甘石、錦綺、絞、帛、穀物、氈、銀等戰略物資,也成為雙方民間私販的主要重要貨物。所以在當時很有可能宋軍吃著從遼國私販的鹽和羊肉,騎著私販的遼戰馬,向遼軍發起衝鋒,而遼軍很有可能用著從宋境私販而來的硫磺、焰硝製成的火炮,向正在衝鋒的騎兵發射炮彈。

總之,在這種民間私販盛行的情況下,宋遼雙方的老百姓從中獲利良多,極大程度上改善了過去的生存方式和生活內容,而宋遼雙方的官方集團似乎很有默契,都沒有進行過多的干涉,除了例如戰馬、鐵、鹽等重要的戰略物資進行管控以外,其他的民用物資大行其道流通於遼宋之間,而對於物資相對匱乏的遼國而言,透過官方榷場和民間私貿的逐漸擴大,為遼國帶來的稅收和盈利可以說是獲利頗豐,也成為此後遼朝多次發動對外戰爭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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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遼貨幣

在商貿經濟的帶動下,新興手的工業逐漸取締遼國落後的手工業,遼國傳統手工業主要以生產皮革、弓箭等物品,隨著燕雲地區入遼,帶去了大量的先進文化和生產製作技術,包括農業、手工業等各個方面,例如其煮鹽業和紡織業,是發展最為迅速,遼國獲利最多的兩項手工業。

有記載:

“始得河問煮海之利,置榷鹽院於香河縣,於是燕、雲迤北暫食滄鹽”

。由於燕雲入遼以後,煮鹽業的快速發展,鹽稅收入成為遼朝政府財政稅收的一項重要來源,並在上京設定鹽鐵司以負責這項事務。當時僅燕京地區的兩個鹽院煮鹽就達二十二萬噸,價值二十九萬貫。而紡織技術,經過前人不斷地潛心研究和改進,到了遼聖宗時期,已經發展到了很高的程度。遼朝在幽州設定了專門的“繡院”和“染院”,負責紡織物的刺繡和染色技術的管理。《契丹國志》中描述南京地區的紡織業

“錦繡組綺,精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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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古城

小結

燕雲地區在遼國的統治下,度過了一百餘年,在這期間,遼國充分發揮燕雲地區的自然優勢和區位優勢,逐漸將遼國的活動中心從漠北草原轉移至幽燕之地,充分接受漢化,吸收中原經驗,逐漸改變了過去原始落後的社會形態和經濟結構,炊煙裊裊逐漸代替了烽火連天,商貿流通逐漸代替了攻伐殺戮,而燕雲地區也第一次將自己嵌入到少數民族政權的統治中,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無論是契丹人、漢人和渤海人,都開始相互包容接納,締造出一個多民族的社會畫卷,而這種相容幷包的精神,也將隨著歷史的長河奔騰向前、永不停歇。

參考資料:《遼史》

配圖源於網路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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