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這把殺人的刀
輿論確是把殺人不見血的“鋒利”刀子
兵不血刃:指兵器上沒有沾上血;比喻未經戰鬥就輕易取得了勝利。
朱棣之兵不血刃
以前說打仗的不戰而勝,是憑藉看到刀子上沒有沾上血;如今,透過輿論這把不沾血的刀子,把對方/對手置之死地,所謂“社死”,甚至“身死”,實則可怖。
之前寫過的關於網路暴力的文章:
「捍衛」網暴背後的思考-關於武漢“糖水大叔”-今日頭條 (toutiao。com)
這是一件極小的事情,但是卻在網路中掀起了軒然大波,透過看前後的新聞,如今反應發現:這不過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熱點引爆放大罷了。
人是非常複雜的。不如說,人的情緒是非常複雜的,以至於自身都很難了解,更不用說是控制了。
當我們熟知後,仍“利用”人的情緒去達到一些目的的時候,並附加一定的“組織行為”,這樣去引導話題和討論,更像是對人而為人的踐踏,是對金錢和名利的異化屈服。
未經審判,卻先被輿論判了刑
安熙正
最近在看《命運》,看到韓國上一任總統文在寅對過往事情的回憶描述,不管是安熙正,還是梁吉承,未經審判,都是
先被輿論先判了刑
。輿論的罔顧事實、張狂、肆意踐踏人權、無下限的現象真是可怕!
到現在我都還清楚記得安熙正被檢方傳喚那天的情形。人們就好像看到百年不遇、人神共憤的罪犯終於被抓獲一樣,當事者被置於中間,無數記者在周圍對他推來搡去,使他毫無尊嚴可言,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在國民眼中他滿身瘡痍,就像犯下了滔天大罪。這樣的人格侮辱還不止一次,持續了好幾次。別說什麼人格了,就連人權都喪失了。
即使後來即使查清,法律還以清白,法律上的名譽給予恢復,但內心的傷痕、親友的傷痕可能撫平?再問,曾經的那些造惡者們、平庸的助惡者們,他們的良心是否不安,從法律上是否可以告誹謗,從良知上是否可以被譴責。我想大抵上很多人是不會的。
惡意的組織,惡意地煽動情緒,往往在網暴中佔據了大部分。
這是群體心智在資本、利益下異化的作為。
要知道,輿論只是一個代名詞而已,這背後都是人啊,一個人,一群人啊!我們如此的厚顏無恥地用“輿論”這個詞來緩解和麻痺對自身的鄙夷,說都是人,大家都是同類,居然有些奇怪。
究竟是清醒的人太少,還是造惡者太過惡毒?
這樣的被輿論主導,熱度蹭蹭而上,收割一波流量之後,留下當事人的一地雞毛的,諸如此類的事情數不勝數。
不管是世界上哪個國家,不管是哪一個社會,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有這樣的事情在發生著。我們不禁反思,為何會避免不了呢?
是人性的惡,還是資本的擴張?
如此這般,天下大同、美好和平不過是一句虛妄的期待罷了,永遠不能實現。
我們可以做的就是無限去接近它,但是我們不能實現它。
人世間的爭論永不停止的,彷彿沒有爭論,人世就不能繼續下去。
難道爭論,是人生的必修課嗎?按巴別塔的邏輯,其實,上帝不是讓子民的語言不通,而是讓子民的意識、認知不同,所以沒法交流。這種用心,既可以說是為了繽紛多彩,也可以說是險惡至極。
爭論早已經演變成了對同胞的無情殺戮,算得上是世界最厲害的武器了,殺人於無形,社死於無形,這是我們想要的爭論嗎?
所謂積德行善,第一便是要守住“口德”。
不免會老生常態一句:
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怨讓人們能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地去置對方於死地?
英雄總是氣短,免不了一曲悲歌
正直的人,在鬥爭中總是容易處於劣勢,而且我想這是結構性的劣勢。
崔道術輔佐了我大約20年。調查結果早晚會讓真相水落石出,但是對於他的嫌疑,我不能說完全不知情。如果他有錯誤,由我來承擔責任。我向國民們謝罪。同時也打算承擔起責任。除了這次的問題,此前國民們一定積壓了很多對我的不滿,調查結束後不管結果如何,我想諮詢國民是否還信任總統。我沒有任何弄權的手段,大家對我個人道德上的信賴,才是我繼續執政的基礎。現在道德已經亮起了紅燈,因此我覺得我應該接受國民們的審判……我一個人在這種狀態下繼續執政也很困難。輿論環境也不好,國會環境也不好,地區民意也不好,想要克服所有這一切不利條件,需要的不是我對權力的野心,而是我在道德上對自己從事的事業擁有的自豪感。現在出了崔道術這個事情,我覺得我不再擁有那樣的自豪感,難以再全力以赴地處理國家政務了。
願為江水,與君相逢
面對輿論,多少人不得不忍氣吞聲,這究竟是誰的悲劇呢!
面對輿論,多少英雄篤定面對,卻換不來應有的認可與真誠?
敵人太狡猾,還是我們太弱小了?
我覺得,若是實力上未能匹配,則終究是弱小的。一旦實力上有絕對的超越,那麼輿論將不再是殺人的輿論,而真的還原為普通的話語。輿論制敵,要去在同等、不對等的關係中去討論,只有在特定的環境中才能對輿論有準確的定義。
面對不正當的判決,也有人願意以死明志!
前南斯拉夫普拉亞克將軍當庭自盡
眾女嫉餘之蛾眉兮,謠諑謂餘以善淫。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聖之所厚。
屈原放逐,乃賦《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