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指南｜怎樣提出研究問題？

2022-03-26由悟空科研發表于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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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研究問題的基本理解

研究問題是選題的第二個要素，同時也是選題的核心要素。那麼什麼是研究問題？我們經常說寫論文要有問題意識，但是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知道什麼是研究問題。所以如果連什麼是研究問題都不清楚，那麼怎麼能讓自己的論文有問題意識呢。這裡為大家提供兩種理解研究問題的角度——靜態角度和動態角度。

首先從靜態角度來看，研究問題表現為兩種形態，第一種形態——研究問題是一個疑問。我反覆問過大家一個問題，就是如果大家已經知道答案了，那麼為什麼還要研究它。也就是說它不是一個疑問，不是答案未知，所以它就沒有研究問題。還有另外一種形態，研究問題它可能確實不是一個疑問，但是有陌生感。這兩種狀態可以初步理解為：如果是一個疑問的話，那就是答案未止；如果是陌生感的話，可以讓人看過之後眼前一亮，至於是什麼我們可能並不知道，總之就是可以讓人眼前一亮的東西。比如說一份稿子投給編輯，編輯看過後認為這稿子寫的真好，但至於說這個稿子為什麼好，不一定能說清楚，作者自己也不一定能說清楚，但是就是讓人看後覺得眼前一亮，這就是陌生感。

其次，從動態的角度理解研究問題，研究問題也有兩種形態，一個是知識增量，一個是知識溢位。知識增量就是有真真正正地創新，就是為人類的知識探索做貢獻。知識溢位不生產新知識，只是把知識“搬來搬去”。一般來說知識溢位不存在疑問，但是容易製造陌生感，所以這種情況下認為也是有研究問題的。所以可以總結為，研究問題有兩種形態，分別是未知答案的疑問，它對應的是知識增量；另一個就是讓人眼前一亮的陌生感，它對應的是知識溢位。

（二）研究問題的提出不追求創新

在確定研究問題、提出研究問題的時候，不要去追求創新。研究主題不要求追究創新，研究問題同樣也是不要求追求創新。不要求選題有創新，也不要求論文有創新，我們要求的是論文可以發表。這個問題不能片面地理解為“不要創新”，而是寫論文的時候不要求創新。做學術研究的時候是要創新的，但不要用文獻的多少來衡量自己的選題能不能寫，值不值得寫。以前很多人都犯了這樣的錯誤，一味的追求創新，最後導致論文好幾年都寫不出來。機械地、簡單化的用文獻的多少來衡量自己的選題值不值得寫，導致自己的選題一而再、再而三的換來換去……這都是在做無用功，因為選題值不值得寫、有沒有創新，與文獻的多少並沒有關係。

那麼我們應當怎麼提出研究問題？這裡列舉兩種方法，一種是空白法，就是找出一個沒有人研究的問題去研究。這一條與“不以文獻的多少來衡量選題值不值得寫”的觀點看似存在矛盾，而實際上有沒有人研究，指的是問題有沒有人研究，而不是主題有沒有人研究，這是一層意思。還有一層意思，我們在確定研究問題時，確實可以找沒有人研究過的東西、文獻很少的東西，甚至沒有的東西，它對應的是研究問題的第一種形態，叫做疑問，也就是知識增量，但是給人類社會增加新知識這個事情太難實現了，我們不是說這個方向不對，而是說這個機率太小。所以“空白法”的沒有人研究是指問題而非主題，即主題眾知，問題無人研究。

第二種提出研究問題的方式，叫做密碼法，即使用問題密碼。一種密碼法是增量，前面已闡述過，做增量是很難的。另一種是不做增量，而做存量的溢位。存量的溢位就是把知識“搬來搬去”、讓知識“流來流去”。比如從美國搬到中國，從德國搬到中國，比如“德國聯邦議院辯論中的中國形象”，這個問題很容易就通過了，因為它正好符合從把國外搬到國內的選題思路。有句話叫做“我們不生產新知識，我們只是知識的搬運工”。這個觀念可能有點極端，但是如果真的能區分開研究和寫作是兩個東西，就很容易接受這種觀點。相反，如果有人覺得這個觀點不容易接受，那就是還無法區分開研究和寫作。比如我們說不追求創新，很多人可能認為怎麼能不追求創新呢？寫學術論文不追求創新論文怎麼發表？有這種疑問就表示沒有把研究和寫作分開，創新和發表是什麼關係也沒有弄清楚。

實際上，真正創新的東西是很難發表的，能發表的東西往往是沒有什麼創新性的。原因在於目前學術期刊通行的審稿規則是同行評議，同行評議判斷論文質量的方式有其天生的缺陷，它採取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比如三個評審專家，如果三個專家都認為某一個論文好，那就可以透過；如果兩個專家說一個論文不好，那可能就通不過，這是一個少數服從多數的規則。這裡存在一個明顯的漏洞，如果都說一個論文好，也就意味著大家都能看懂，而都能看得懂也就意味著沒有什麼創新。真正創新的東西大部分人是看不懂的，因為真正創新的東西是超越我們大部分人的認知的。在我們的知識邊界內部的，也就是大部分人都能看懂的，就不存在創新。所以這就導致，能發表的論文基本上都不是創新的，只是能發表。真正有創新的論文，審稿人可能看不懂。比如，不論是愛因斯坦還是牛頓，他們的論文在當時都是很難發表的，因為眾人都反對他們，認為他們在胡說八道，說這個論文錯了，不給他們透過。但是過了N多年之後，事實證明他們對了而當時的人錯了。但是我們不能這樣做，我們的目標是發表，我們要考慮發表的事情，不能考慮創新的事情，這是兩回事。當然，審稿人看不懂的不一定是真的有創新，也有可能是作者故弄玄虛，這是題外話了。下圖這些例子都是在提出研究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