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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猶太血統被控謀殺,冤獄20年後,被福爾摩斯之父柯南道爾翻案

2022-02-24由 奇趣異聞錄 發表于 歷史

1909年5月25日,獄卒戈夫走進位於格拉斯哥的杜克街監獄中最黑暗角落,對一名已經準備好身後事的猶太裔死刑犯說:

「愛德華七世已經給予事務大臣權力,讓你減刑為終身勞役。恭喜。」並塞給這名獲得緩刑的囚犯三顆糖果。

這個死刑犯在之後的監獄生涯中,曾在與教堂的信件往返中表達對這名獄警的感謝,並表示當他重獲自由的那天到來時,會給予對方三個金幣作為答謝。然而,這個犯人不知道的是,到他重見天日的那天,已經是將近二十年後;他更不會知道,在這段時間內,他必須留在一個充滿磨難的監獄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他是奧斯卡史萊特,被控冷血謀殺了一位獨居老婦的死刑犯。

但是,在他的人生中

史萊特從來不曾與這名被害者見過面,更別說是謀殺她了。

因猶太血統被控謀殺,冤獄20年後,被福爾摩斯之父柯南道爾翻案

▲格拉斯哥杜克街監獄

選擇性地檢視命案現場線索

被害人瑪麗恩吉爾克里斯性格孤僻,平時除了女僕海倫與一些親近的親戚以外,幾乎是獨來獨往,常常害怕自己會遭人殺害或搶劫,十分敏感與緊張。她繼承了父親留下的遺產,在蘇格蘭格拉斯哥的富人區購置一棟小公寓,獨居讓她對可能被強盜搶劫非常恐懼,還在住處大門與公寓的門上裝置了數個鎖頭。

1908年12月21日晚上,吉爾克里斯小姐被發現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

,整張臉幾乎被砸爛,是出門買報紙的女僕海倫和聽到奇怪聲響的樓下鄰居亞當斯前來檢視時,兩人一起發現的。吉爾克里斯小姐身上有眾多細長的傷痕,後來法醫認為兇器應該是現場一把沉重的餐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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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吉爾克里斯的命案現場

整棟公寓內除了飯廳外沒有打鬥痕跡,而客房梳妝檯上的珠寶淺盤被開啟,大多數的珠寶仍在原處,唯有一枚當時價值五十英鎊(相當於現在近四萬人民幣)的新月型胸針不翼而飛。客房中的許多盒子看起來都被開啟過,因此警方將此犯罪定義成劫財、開始追查,卻不知為何

忽略了房內其他珠寶未遭盜取的原因,也沒特別追查為何吉爾克里斯小姐會放一個強盜進入家中

(門上的鎖頭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更沒有調查據說放著吉爾克里斯小姐大多數遺產分配檔案的箱子被開啟、與其中檔案消失的理由。

同時,警方決定對海倫與亞當斯曾目擊的一位穿灰色長大衣、匆匆離開的男子,與一位鄰家女孩瑪莉聲稱目擊到的、戴著愛爾蘭軟呢帽、身著黃褐色大衣、身型高瘦的男人,兩個嫌疑犯展開調查。

案情在這些情報洩露之際時陷入了膠著,格拉斯哥的民眾也群情激憤,強烈要求警方給予一個交代,使警方直接承受輿論的壓力;就在此時,一名男子向警方透露,有個外國籍的猶太人在到處兜售一個新月型鑽石胸針的當票,那便是整起冤案的最大受害者:奧斯卡史萊特。

荒謬的證據VS社會觀感不佳的痞子

猶太裔的史萊特雖然在蘇格蘭有喝酒鬧事的紀錄,也是個賭徒,卻也不曾真正從事過窮兇惡極的犯罪。當時史萊特來到格拉斯哥與一名交好的女子安託婉同居,因為警方強烈懷疑安託婉在賣淫,也讓史萊特冠上淫媒之名。這些事情乍看都不如殺人案本身嚴重,然而在工業革命後人口成長快速導致犯罪率增加、注重階級與成就的維多利亞時期,史萊特的背景資訊都只為他帶來司法上負面的觀感。

對當時的英國人來說,

猶太血統、外國身份、不流利的英文、有前科、可能從事賣淫等背景,幾乎都是警方或是司法單位直覺認定為犯罪者的各種原因。

除此之外,他還使用假名安德森居住在格拉斯哥,並在命案之前買了一個小到只能錘大頭釘的槌子(警方強調他們懷疑這是兇器),加上他曾經於離開格拉斯哥前典當過一個新月型胸針,所有看起來無關緊要的小事,卻讓警方對史萊特窮追不捨,一口咬定史萊特便是殺人兇手,完全忽視這枚胸針是在案發一個月前就被典當的(而且史萊特還有典當此胸針的多次紀錄),和這枚胸針與吉爾克里斯小姐的胸針樣式完全不同的事實。

因猶太血統被控謀殺,冤獄20年後,被福爾摩斯之父柯南道爾翻案

▲瑪麗吉爾克里斯和奧斯卡史萊特

12月25日,史萊特按照原本的計劃打算離開英國,從利物浦坐船前往紐約,卻遭到重重圍捕,因為蘇格蘭警方已經以電報緊急通知美國警方,在港口逮捕了史萊特,並於一月底時在曼哈頓開了聽證會。蘇格蘭警方甚至浩浩蕩蕩地帶著三個證人前往曼哈頓出席,以誤導的方式讓證人作證,於命案當晚確實曾看到史萊特。即使這場在美國的聽證會,證據幾乎一面倒地對史萊特有利(跟三個多月後在蘇格蘭的法庭完全天壤之別),當時史萊特在美國的辯護律師甚至已經覺得勝券在握,就要打贏這場官司時,

史萊特決定放棄聽證會的裁決。

其實回顧一切的轉折點,如果史萊特堅持聽證會到結束,辯護律師就能夠為其洗刷汙名。然而,史萊特困擾於當時的經濟狀況,與一股對於被誣陷的不服氣,最後選擇放棄裁決、與英國警方返回蘇格蘭,希望可以挽回自己的名譽。結果事實證明,這完全就是錯誤的決定,也讓他未來將近二十年的大好歲月,葬送在暗無天日的監獄中。

為了不曾犯過的罪行遭判死刑

回到了階級意識強烈與反猶情結嚴重的英國,這次,幸運女神當然沒站在史萊特這邊了。1909年5月3日,愛丁堡高等法院開庭,除了揹負沉重破案壓力的控方檢察官,同時還有被新聞煽動情緒、一般民眾組成的陪審團,加上階級感強的法官,和辯護能力不佳的辯護律師,除此之外,不知道為什麼,兩名最重要的證人從一開始警方調查時、提出的證詞始終模糊不清,卻在法庭上完全翻盤,一口咬定史萊特便是他們當晚看見的可疑男子,同時絕口不提完全相互矛盾的衣著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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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年奧斯卡於法庭

在這些立場上根本是要置史萊特於死地的控方與證人外,整個法庭幾乎沒有提出對史萊特有利的證據,無論是鄰居亞當斯發現命案現場後叫來的第一個評估被害人傷勢的醫生(陪審團完全不知道,這位醫生判斷在場的椅子便是兇器),或是一位認識史萊特的男曾告訴過警方,史萊特在命案當晚約八點前後還待在住家附近(按照控方的說法,此時史萊特應該正坐著剛建好不久的地鐵逃逸),最可怕的漏洞是吉爾克里斯小姐的外甥女,她曾說海倫在命案後跑到她家,說她看見了兇手、也知道兇手是誰,可笑的是,這些可以當下讓整起命案翻盤的證人,

都曾經被警方調查過,卻沒有一個出席這場審判,而辯方甚至連有這些人的存在都不知道。

1909年5月6日,史萊特遭判處死刑,預計於5月27日直接于格拉斯哥監獄執行絞刑。在柯南道爾爵士尚未促成刑事上訴法庭的時候,這場審判幾乎是直接定了史萊特的生死。

在史萊特幾乎心死、接受了這個判決之際,他的事務律師召集了超過兩萬多人的連署(民眾終於對於這樣的判決感到良心不安),向蘇格蘭事務大臣陳情,終於獲得緩刑的命令。即使陳情書講述了控方的證據如何不足,又毫無可信度可言,這份陳情書仍然只爭取到了一個不知道到底認為史萊特有罪還是無罪的緩刑。

終於,史萊特進了蘇格蘭的大牢,可是監獄外面的好戲才正要上演,因為咱們的大偵探——柯南道爾爵士還沒出場呢!!

1925年1月23日,奧斯卡史萊特的獄友威廉戈登走出彼得黑德監獄,在他沒被搜到的假牙裡面藏有一張紙條,上面只寫了簡單幾句話:「……如果你願意,請儘量幫幫我。讓英國大眾知道你對我的看法……請別忘了寫信或親自去見柯南道……」

此時距離史萊特被判決終身勞役已經十六年,據說他打定主意,要在坐牢滿二十年的時候在獄中自殺,與這慘無人道的對待一同了斷。然而戈登真的做到了史萊特的要求:三年後,史萊特得以重見天日,冤屈也得到了洗刷。

無論是中間經歷過的十八年牢獄之災,外界司法、警方、律師、媒體與民眾等等之間的激烈討論,當整件事件終於畫上句點,都比真正的戲劇更讓人覺得曲折離奇。

沒有希望存在的勞改營

彼得黑德監獄位於蘇格蘭東北方,寒冷、潮溼還地形惡劣,甚至有「蘇格蘭的古拉格」(過去蘇聯惡名昭彰的勞改營)之稱,囚犯的生活狀況惡劣,例如沒有足夠的生活空間與公共衛生,每間牢房沒有暖氣,唯有透過門縫底下吹進來的走廊暖氣,以蘇格蘭冬天平均零下的氣溫與囚犯有限的衣著,顯然可以知道史萊特在這裡過得肯定生不如死。

他還有曾經被鞭打、在太陽底下曝曬兩個小時的紀錄。

他不是身強體壯的男人,無法承受派遣到採石場的工作;他也向監獄的管事提出指控,說監獄中的飲食會被下藥、以削弱囚犯的抵抗力……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是根據差不多時間曾進入此監獄的政治犯麥克林的信件往來與紀錄,獄方在飲食中下藥好控制囚犯一事顯然不令人意外,可看出

彼得黑德監獄對囚犯人權的極端忽視。

在史萊特坐牢的長期煎熬中,真正幫助史萊特度過的,是他與遠在德國與波蘭邊境小鎮的家人來往的信件,從父母過世一直寫到給姐妹的孩子,堅定的家族情誼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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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黑德監獄

與水落石出擦身而過

雖然格拉斯哥警方在處置史萊特案時明顯受到壓力,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同意此案的判決與結論,這個人就是在1914年獲頒警察獎章,並且成為格拉斯哥中央分局探長的約翰。他在1908-09年就參與了史萊特案的部分調查,不僅對當時控方提出的證據與自己調查到的內容有出入而感到質疑,更不信任證人的證詞(也是因為他碰過所有證人口徑一致,最後卻證明疑犯真有不在場證明的案件)。

川屈所擁有的第一手資料中,最能翻轉整個案件的有力證據便是當時被害者外甥女瑪格麗特的口供,

她不僅提到被害者在死前不久正打算更改遺囑,更提到女僕海倫在事發當晚曾告訴她說自己看到了兇手,還說出此人的名字。

川不僅致力於翻轉此案,並且讓柯南道爾的律師好友大衛庫克要求當局重啟史萊特案的調查。在政府答應要開啟調查的聽證會時,所有參與此案的人都欣喜若狂,相信兇手幾乎就要水落石出,正義也將得到伸張。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當局不僅遣派了一名不曾有刑案經驗的法官負責此案,更沒有對外公開聽證會,不讓媒體與大眾旁聽及參與,調查更

只集中在證據本身,不打算涉及審判過程

(即使這才是整起案件最有問題的部分)。

再者,海倫口供中提到的人名,是格拉斯哥當地的名門,從上到下、在各種上層階級的行業與領域中都佔有一席之地,聲名顯赫,並且明顯已動用人脈壓下了海倫的證詞。不僅是海倫、瑪格麗特等有利證人一致改口,就連當初有看過口供的警方人員也矢口否認,更不用說一旦翻案後會被追究責任的檢察官、主審法官等等政府與警方代表。川屈就算再據理力爭,都如同螳臂擋車,無力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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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萊特案紀錄小說封面

為了良心葬送大好前程

果不其然,最後法官宣告此案並無需介入,柯南道爾怒不可遏卻無力迴天,但是他從不曾遺忘,直到十多年後拿到了戈登帶來的字條,再度刺激了柯南道爾展開調查。

相較當時家喻戶曉、享譽盛名的世界知名推理小說家柯南道爾,和庫克的下場便沒有如此平和。

川屈不僅被停職後又遭免職,儘管投身軍旅仍被窮追不捨:格拉斯哥警方誣陷他與庫克盜賣一次搶劫案中的贓物,法庭雖還他們清白,但在一次大戰後,各自於1919年和1921年逝世。

為了這起案件賠上自己事業的兩人,直到死前都看不到真相大白。

堅持社會正義的真實福爾摩斯

柯南道爾從1909年開始便因為史萊特事務律師的聯絡而開始關注此案;即使不斷地投書報社並鼓吹大眾加以重視,甚至得到川的強力證據支援,仍是不敵階級制度下的官官相護。自聽證會失敗後,柯南道爾不得不偃兵息鼓,直到1925年、戈登前來拜訪並交給他史萊特的紙條。

柯南道爾為此再度投入翻案的準備,而1914年曾一起參與發起聽證會的格拉斯哥記者帕克,也提供了自己多年來獨立調查所得到的線索,在柯南道爾的金援下出版了一本經年調查史萊特案的結論;這時剛好碰上英國的中上社會階級,將注意力轉移到女權的興起與科技進步造成的紛擾社會議題,猶太人已不再是英國人認為的過街老鼠;加上當時事件牽涉到的檢察官、法官等人都幾乎已不在人世,柯南道爾更毫不手軟地找來英國位高權重的工黨第一位英國首相:麥克唐納,當他的幫手。媒體熱烈報道這件極端戲劇化的冤案,在全英國各地掀起討論的熱潮。集合天時、地利、人和下,蘇格蘭的事務大臣終於不敵輿論壓力,發出核准史萊特附條件釋放的宣告。

1927年11月14日,在經過十八年四個月又六天的暗無天日生活,史萊特終於恢復了自由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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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道爾與艾奇森律師的合照

重見天日到不歡而散

即使總算讓史萊特離開了監獄,柯南道爾知道這不是結束。他開始挑戰國會,將史萊特的案件記錄成冊,提供給下議院的每一位議員,最終促成了1928年6月8日史萊特對司法體系的上訴案,並和民眾集資、聘用了當時在刑事案件官司上的當紅頂尖律師艾奇森。柯南道爾自掏腰包,補足律師費的差額,期待判決的到來。

當年7月,雖然依舊無法讓上訴案的法官親口承認當年的判決有誤,但法官仍判斷當時的陪審團可能因為「法官疏於給予必要的提醒,導致程式錯誤上而造成的誤導」,做出了錯誤的判決。即使並沒有真正判定當初的判決有誤,卻還是做出了史萊特無罪的決定。柯南道爾十分滿意裁決的結果,因為他認為法律已判決無罪,並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不需要再與這件案子有所牽扯。

但史萊特並不滿意。他認為自己的清白不應該是建立在「程式錯誤」上,因而賭氣差點不願意領取冤獄賠償,最後在沒與任何人商量的情況下,又接受了蘇格蘭政府的六千英鎊賠償,但不願意酬謝當初幫他到處奔走的派克與打官司的艾奇森律師。這種極為不紳士的行為,踩到了嚴以律己的柯南道爾的底線。

兩人開始在報章雜誌上彼此批評、爭執,柯南道爾甚至差點提起史萊特霸佔其財產之控訴,但總算是以史萊特支付柯南道爾一定程度的金額而弭平了這次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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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釋放後的史萊特與猶太教會執事

後來的眾人

1930年,柯南道爾過世,他充滿爭議的晚年總算落幕。

史萊特則是在把賠償金花天酒地了一番後,因為坐牢太久喪失了德國國籍,於是娶了一名德裔的蘇格蘭女子,在蘇格蘭西南邊的艾爾小鎮安享晚年,這一輩子再也沒有回去他的出生地。雖然有點事後諸葛,但是無法返回德國說起來也許不是真有那麼糟糕:隨著納粹興起與二次世界大戰,史萊特的所有家人都被送進了集中營,而且無一倖存。史萊特則是比事件中的任何人活得更久,直到1948於艾爾的家中死去。

川屈的名聲後來終於得到平反,雖然無法追究當時將川屈停職的官員,但總算為其在格拉斯哥的警察博物館內設定了紀念牌,紀念其勇於發聲與對自己道德的堅持。

2013年,彼得黑德監獄關閉,現在已成為監獄博物館,繼續頂著凜冽的北風,成為蘇格蘭歷史上黑暗一角的遺蹟。

在柯南道爾的努力之下,蘇格蘭也設定了上訴法庭,儘管設定時間比史萊特的上訴更早,只是因為不追溯既往而無法重新稽核他的案子,不過上訴法庭仍為許多案件爭取了更多時間跟可能性,也替受害者爭取到更多權益。

聽說後來史萊特案成為蘇格蘭警方的標準教材,因為在這起案件中,幾乎包含了所有的負面元素。它的荒謬與撲朔迷離、追訴時間長達將近二十年,不僅激起並正當化了英國當時的反猶太情節,追捕的規模甚至橫跨大西洋到了美國紐約,涉及當時的司法與警方不公、賠上了川屈等人的光明前途,也引起名作家柯南道爾爵士的注意,接連抽絲剝繭調查了數年。

警方與司法的偏頗、階級關係的腐敗,讓一個完全無辜的史萊特差點命喪絞刑架,這比戲劇更戲劇化的發展與難以置信,卻確確實實地在真實世界中上演。

當世界各國如今仍在解決種族偏見問題,不難想象在一百多年前的英國,偏見與歧視的狀況有多極端了。

我們無法去挽回冤獄受害者的時間,但至少可以嘗試用更多元、更全面的方法,還原每次案件,期待給無論是哪一種的受害者更多的公平與正義,並減少如同史萊特這樣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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