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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飛越大西洋,1927年

2021-12-26由 史海擷英 發表于 歷史

1927年5月20日上午7點52分,查爾斯·林白(Charles Lindbergh)發動了“聖路易斯精神號”的引擎,並將其駛入長島羅斯福機場(Roosevelt Field)的土跑道。飛機裝滿了大量的燃料,在泥濘的跑道上彈跳著,漸漸地升空,幾乎撞到了機場邊緣的電話線。超過500人的圍觀者認為他們目睹了一個奇蹟。飛行了33個半小時和5600公里後,他降落在巴黎,成為第一個獨自飛越大西洋的人。

林白飛越大西洋,1927年

1925年,郵政飛行員林白在聖路易斯和芝加哥之間的第一趟郵政航班上登上他的飛機

一年前,作為一名郵政飛行員,他聽說紐約和巴黎之間的首航能獲得25000美元的獎金。在一群聖路易斯商人的支援下,林白監督了他的專機的建造,並出發追逐這筆獎金。其他團隊也在嘗試這一壯舉——一些人遭遇了災難。林白給自己準備了四個三明治、兩壺水和1700升汽油。“飛行中途,雨夾雪開始附著在飛機上。這讓我非常擔心,於是我開始思考是繼續還是返航。我下定決心決不回頭。”

5月21日晚,他穿越法國海岸,沿塞納河抵達巴黎,於晚上10點22分在布林歇機場降落,等候的10萬人衝向飛機。“我看到我的螺旋槳有殺人的危險,我很快停了下來。”他成了這個瞬間的英雄,“孤獨的鷹。”紐約市給了他有史以來最盛大的一次遊行,總統授予他傑出飛行十字勳章。他的壯舉鼓舞了全國人民,激發了人們對航空的熱情。

起飛

林白抵達紐約時,迎接他的是惡劣的天氣,他橫渡大西洋的飛行可能因此延遲數日。然而,在5月19日,天氣預報有了好訊息,降雨會短暫停止,這促使林白在第二天作出他的嘗試。第二天黎明前,他抵達機場,準備好飛機起飛,開始了他的歷史性旅程:

大約早上7點40分,引擎啟動了,7點52分我起飛飛往巴黎。

由於夜間下雨,跑道有點鬆軟,滿載的飛機加速很慢。不過,過了一半後,很明顯,我能在最後越過障礙物。我高過一輛拖拉機大約4。5米,越過一條電話線大約6米,飛行速度相當快。我相信如果從一塊硬地上起飛,至少還能多載200公斤。

為了避開正前方山上的高大樹木,我稍稍右轉,但當我飛了幾百米的時候,我已經有了足夠的高度,可以飛越所有的障礙,並把發動機的轉速降低到每分鐘1750轉。我立刻開始用羅盤導航,很快就到了長島海峽,柯蒂斯金鶯號和它的攝影師一直護送我到那裡,然後掉頭返航。”

黑暗

林白繼續飛越科德角和新斯科舍省,在夜幕降臨之際飛向浩瀚的大西洋:

大約8點15分,天就黑了,海面上形成了一層薄薄的低霧,白色的冰山顯得格外清h。霧變得越來越厚,越來越高,直到兩小時後,我在3000米的高空掠過了烏雲的頂端。就是在這樣的高度,也有一層厚厚的薄霧,透過薄霧,只能看見頭頂上的星星。

沒有月亮,天很黑。一些烏雲在我頭頂上幾千米的高空,有一次,當我試圖穿過一片更大的雲層時,雨夾雪開始在機身上積聚起來,我被迫立即掉頭,然後繞著我無法穿越的雲層飛行。

愛爾蘭

林白繼續他的飛行,有時他在水面上方僅3米高的地方掠過,試圖找到繞過濃霧的路,並保持他的航向。下面漁船的出現提醒了他,他已經接近陸地了:

林白飛越大西洋,1927年

林白在起飛前給飛機加滿燃油

我到達歐洲海岸的第一個跡象是一艘小漁船,我第一次注意到它是在前面幾公里的地方,在我的航線的南邊。有幾隻這樣的漁船聚集在一起,彼此相距幾海里。

我飛過第一艘船,沒有看到任何人。然而,當我繞著第二艘船飛行時,一個男人的臉出現了,從舷窗向外張望。

我曾關掉油門低飛,大聲提問,然後透過訊號得到答案,與地面上的人進行簡短的交談。當我看到這個漁夫時,我決定試著讓他幫我指明陸地的方向。我剛作了決定,就發現努力是徒勞的。他十有八九不會說英語,即使會說英語,他也肯定會嚇得說不出話來。接著,我再次盤旋並關閉油門,當飛機在離船幾米的地方飛過時,我喊道:“愛爾蘭在哪個方向?”這種嘗試當然是徒勞的,我繼續我的飛行。

不到一小時後,東北方向出現了崎嶇不平的半山地海岸線。當我看到它時,我正飛離水面不到70米。海岸相當清晰,不超過25公里遠。一片薄霧加上許多風暴區,使我無法從遠處看到它。

海岸線由北而下,向東彎曲。我毫不懷疑那是愛爾蘭的西南端,但為了確定我改變了航向,朝著最近的陸地走去。

我找到了巴倫西亞角和丁格爾灣,然後繼續向巴黎方向飛行。

著陸

林白飛過愛爾蘭,然後在大約500米的高度飛越英格蘭,向法國飛去。天氣轉晴,飛行條件近乎完美。法國海岸和瑟堡城在他的機翼下掠過,在他的飛行中第二次黑夜降臨。

林白飛越大西洋,1927年

柯立芝總統在林白返美后授予他傑出飛行十字勳章

經過瑟堡後不久太陽就下山了,很快巴黎-倫敦航線上的信標就清晰可見了。

我第一次看到巴黎的燈光是在當地時間晚上10點之前,也就是紐約時間下午5點,幾分鐘後,我以大約1200米的高度繞著埃菲爾鐵塔轉。

布林歇的燈光清晰可見,但似乎離巴黎很近。我知道那個機場離城市較遠,所以我繼續往東北方向飛了七八公里,飛到了鄉間,以確定布林歇是不是在更遠一點的地方。然後我又折返回來,盤旋著向燈光靠近。不一會兒,我就能辨認出長長的一排機庫,路上似乎擠滿了汽車。

我低飛過機場,然後在風中盤旋著降落。

參考資料:查爾斯·A·林白,《我們》(1927年);查爾斯·A·林白,《聖路易斯精神》(1953年);倫納德·莫斯利,《林白》(197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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