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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所知”的他被判處死刑,他的名字卻永銘在哲學的殿堂

2021-11-14由 一滴水中有7彩 發表于 歷史

“一無所知”的他被判處死刑,他的名字卻永銘在哲學的殿堂

蘇格拉底

蘇格拉底和他的學生柏拉圖,以及柏拉圖的學生亞里士多德,影響了整個歐洲的文明,可是蘇格拉底卻在古稀之年被判處死刑。

蘇格拉底為什麼被處死?

在當時的雅典,蘇格拉底特立獨行,生存在自己的哲學世界裡。他宣稱心中有“神明指引”。他所說的神明,實際上僅僅是他自己個人能感知到的,是他自己的“神明”,並不是這個國家和民眾所奉行的神明。這也為他後來被判處死刑,埋下了禍根。

有著自己神明的蘇格拉底必然會和現實發生衝突。在他看來,雅典就是一匹駑馬,而他就是一隻神派來的牛虻。他的使命就是不停地叮咬雅典這匹駑馬,從而使她煥發生機和活力。

“一無所知”的他被判處死刑,他的名字卻永銘在哲學的殿堂

他“叮咬”的方式是辯論。辯論什麼呢?這需要了解蘇格拉底的哲學理念。

蘇格拉底不像他之前那些哲學家那樣在自然中尋找答案,而是收回目光,審視自己的內心。因為他認為真正的智慧只能來自心靈。他常常為思索,為聆聽內心的神明的聲音而發呆,有時甚至能由早晨呆呆地站到中午,更有甚者能站到第二天的早上。

那麼蘇格拉底聽到了怎樣神諭呢?他說:“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一無所知。”

他是如何論辯的呢?不妨把他和我國古代的孟子作一些方面的比較。

孟子對齊宣王說:“大王,如果你的一位臣子到楚國去,臨走前,將妻子兒女託付給朋友照顧。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妻子兒女竟然挨餓受凍,那麼該怎麼辦呢?”

齊宣王很乾脆地說:“和他絕交。”

孟子又說:“如果主管司法的官員,不能辦案,那又該怎麼辦呢?”

齊宣王不假思索地說:“免他的職!”

孟子進而追問:“一個國家沒有治理好,那該對國君怎麼辦呢?”

齊宣王這才知道孟子真正的用意,尷尬不已,好在他老於世故,裝作沒聽見,回頭和身邊的其他人談別的事去了。

“一無所知”的他被判處死刑,他的名字卻永銘在哲學的殿堂

蘇格拉底是怎樣辯論呢?他會問辯論的物件,修鞋去找誰。人家自然回答:找鞋匠啊……最後他會突然問:國家這隻船,該誰來修理呢?這和孟子有著驚人的相似。

不同的是,孟子以“當今之世,捨我其誰”浩蕩之氣和自信,走進朝堂,勸誡諸侯貴族,希望透過他們自上而下推行自己的“仁政”思想。

蘇格拉底則不同。他關注的是個體,不分貴賤。這個衣衫邋遢的“赤腳大仙”哪怕是遇到一個奴隸,他也會認真地談上半天,爭得面紅耳赤。

“一無所知”的他被判處死刑,他的名字卻永銘在哲學的殿堂

辯論的場所通常就是雅典的市區廣場。辯論什麼呢?蘇格拉底到處承認並宣揚自己的無知,他也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斷地揭露別人思想上的缺點,知識上的無知,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他執著地依從心中神明的指引,卻招致了愈來愈多的憤怒和嫉恨。

蘇格拉底儘管在很多人的眼中是另類,但他的思想在富有的貴族子弟中卻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他的學生柏拉圖就是一位貴族子弟。這讓不喜歡他的人增加了更多的不安,危險不斷地向他迫近。

他還對當時雅典的政治制度說三道四。

最終,蘇格拉底被送上法庭,儘管法官們在和他的辯論中節節敗退,但是他還是被判處死刑,罪名是“宣揚新的神明,腐化青年人”。在和朋友告別後,他從容飲鴆而亡。

他可以不死。如果,他能按照法庭意思,與之妥協;如果,他能選擇流亡,不再讓他們感到芒刺在背。

但是,他沒有。

“一無所知”的他被判處死刑,他的名字卻永銘在哲學的殿堂

蘇格拉底之死說明了什麼?

他堅信自己是正確的。他認為他的死亡,最大的受害者不是他本人,而是雅典人民,包括宣判他死刑的那些人,因為這世間失去了那隻牛虻。

他忠於他的神明。他尊敬雅典人,熱愛雅典人,但他要遵從他心中的神明,因為他相信人辨別是非的能力存在於人的理性之中。理性,或許就是他心中永恆的神明。

死亡是他對哲學的一種詮釋。死亡只是一場沒有夢的睡眠,只是靈魂到了另一個世界。

“死別的時候到了,我們各走各走的路吧——我去死,而你們去活。哪一個更好,唯有神才知道了。”死亡,是他給世間留下的哲學懸思。

當然,歷史早就清楚地給出了回答,莫須有的罪名可以殺死一個偉大的人物,但是一場醜陋的審判,根本無法遮掩一位偉大哲學家的光芒。

過去這樣,現在這樣,將來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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