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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飛天藝術源自西王母神話

2021-09-12由 泰霖元亨利貞 發表于 歷史

敦煌莫高窟,是古絲綢之路上一顆東西方文化交融折射的藝術明珠。莫高窟開鑿在敦煌城東南25公里的鳴沙山東麓的崖壁上,前臨宕泉,東向祁連山支脈三危山。南北全長1680米,現存歷代營建的洞窟共735個,分佈於高15~30多米高的斷崖上,上下分佈1~4層不等。石窟分為南、北兩區。南區是禮佛活動的場所,各個朝代壁畫和彩塑的洞窟492個,彩塑2400多身,壁畫4。5萬多平方米,唐宋時代木構窟簷5座,還有民國初重修的作為莫高窟標誌的九層樓。蓮花柱石和舍利塔20餘座,鋪地花磚2萬多塊。北區有243個洞窟(另有5個洞窟已編入北區492號中),是僧侶修行、居住、瘞埋的場所,內有修行和生活設施土炕、灶坑、煙道、壁龕、燈臺等,但多無彩塑和壁畫。

敦煌飛天藝術源自西王母神話

從中華民族文化的角度去看莫高窟的多元文化,渾厚的中國神話文學,仍然是其主要脈絡。在開鑿石窟時,中國神話文學已流入西域與河西走廊達數千年之久,西方繪畫、建築、音樂等藝術,也相繼流入西域,所以敦煌莫高窟的文化藝術,實為東西方文化相互融合的高度藝術。在第249窟,窟頂的壁畫內容非常豐富,西坡畫阿修羅,四目四臂,手託日月,裸身立於大海之中,水不過膝,身後是須彌山忉利天宮,兩側有雷公、電母、風神、雨師、烏獲、朱雀、羽人;東坡是二力士捧摩尼寶珠,兩側是飛天、朱雀,下有胡人與烏獲百戲,及龜蛇相交的玄武和九首人面獸身的開明;南坡畫道教題材的西王母,乘鳳輦浩浩蕩蕩地巡遊天列,下方有狂奔的野牛、黃羊和虎;北坡畫道教題材的東王公,乘四龍車,下方繪山林、黃羊等。壁畫突破了佛經的束縛,融入了道教的內容,這是中國傳統文化和外來的佛教文化相互融合的典型反映。

人類的歷史,是與大自然作鬥爭的歷史,是人類生活、生存的文化記錄。而藝術正是在這些歷史的土壤中孕育、生長和開放的鮮花。早在遠古時代,我們的祖先在為生存而勞作、奮鬥的同時,就產生了離開大地、飛翔天宇的幻想。《山海經》中崑崙開明神獸與崑崙山西王母是這些文化藝術的歷史根系。《莊子·逍遙遊》中的例子“御風而行”,自由逍遙;《太平御覽》中有“飛行雲中,神化輕舉,以為天仙,亦云飛仙”的記載。馬王堆楚墓出土的《人物龍鳳帛畫》《人物御龍帛畫》都描繪了神仙羽人,在彩雲中奔騰飛翔。後來的漢畫像石中也產生了大量的人與動物飛翔的圖形,它們對敦煌飛天藝術的形成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那流傳極廣的民間神話傳說“嫦娥奔月”,飛得是多麼浪漫、多麼美麗!類似嫦娥的形象也出現在其他的神話故事中。“洛神”“麻姑獻壽”“天女散花”等女性形象,也多采用飛天的造型,塑造出各種輕盈飄逸、巾帶凌空的模式。這些文化藝術的產生,較多地受到上古時代圖騰崇拜中的太陽神與西王母文化的影響。

敦煌飛天藝術源自西王母神話

儘管當時先民們的生活、勞作環境條件是極其艱苦的,然而,他們並未被原始的生產狀態所侷限。先民們在人類生產力剛起步的情況下,就渴望離開大地的束縛,到無限廣闊的天空中遨遊。這種駕馭太空、征服自然的理想,表現了人對主體精神的高度肯定。這種理想主義的幻想,在當時強烈地鼓舞、激勵著先民們進行奮鬥,給他們以撫慰和愉悅,並且代代承傳下來,積澱在文化傳統的深層,成為一種激勵與愉悅人們的精神力量。這種理想,存活在人們的幻想裡,進入文學藝術界,成為歷久常新的題材。

當佛教造型藝術傳來中國時,西王母早已是飛昇天界的神聖形象,自然而然地成為飛翔天宇的藝術暢想形象。作為佛教美術體系中的一個構成部分,佛教飛天的宗教性內涵我們無可否認,然而它在完成宗教美術功能的同時,又滿足著人們對超越塵世的理想境界的追求,又成功地把人對主體性的肯定、張揚變為可以觀賞的圖形。所以說,飛天藝術是浪漫主義的藝術,理想主義的頌歌,是古代人們善良、美好理想憧憬的進一步飛騰與昇華。飛天藝術能流傳至今,倍受人們的喜愛,其中包涵著許多美好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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