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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王朝中的張廷璐其實沒有被腰斬,他們家和我們家是世交

2021-08-29由 即墨黃芃 發表于 歷史

繼續凡體啊!

上週六寫完了王掞,我似乎想得我們家還有和張廷玉和張廷璐兄弟的書信往來。於是翻箱倒櫃,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只找到了他們的爹文華殿大學士張英和他們的大哥侍讀學士張廷瓚和我們家的書信往來。

電視劇雍正王朝中有一個橋段,張廷璐涉及洩露考題,被雍正當著他的二哥張廷玉的面給腰斬了。雖然二月河和編劇是為小說故事情節服務的,我能理解,但也不太贊成。

雍正王朝中的張廷璐其實沒有被腰斬,他們家和我們家是世交

張廷璐(1675-1745),張英第三子。康熙五十二年中舉;五十七年會試榜眼,授翰林院編修,入值南書房,遷侍講學士。雍正元年(1723),出督河南學政,因罷試事坐落職;旋即又重新授為國子侍講,擢國子祭酒,遷詹事府少詹事;十一年,擢禮部侍郎,再督江蘇學政。乾隆九年(1744),主持江西鄉試,後辭職還鄉,被稱頌為“三朝舊臣,後進楷模”;次年,病逝桐城。著有《詠花軒制義》、《詠花軒詩集》傳世。

以上的資訊基本是符合事實的。

雍正元年,張廷璐督河南學政,因為考生罷試,遭到革職,但是後來很快又提升了起來。授為國子侍講。我的先十一世伯祖黃鴻中在雍正元年和張廷璐的職務一樣,督山西學政,回來後,授為國子侍讀,和張廷璐在一個辦公室辦公。

其實,雍正元年和二年的會試正主考官是同一個人——張廷玉。至於狀元王文昭,探花劉墨林都是杜撰的,榜眼也不是尹繼善,他是二甲進士,隔著榜眼差幾十名呢!雍正王朝的故事很精彩,但是和正史還是差距很大哈。

雍正王朝中的張廷璐其實沒有被腰斬,他們家和我們家是世交

雍正二年的同考官有黃鴻中,據說還有張廷璐,(大概沒有李紱,李紱是康熙六十年副主考,那一屆真出過么蛾子)所以說張家兄弟和黃鴻中應該是熟悉的。雖然他們年紀差異不大,但根據輩分張氏兄弟都得喊黃鴻中為叔。這個輩分得從黃鴻中的爹黃貞麟和張廷玉的爹張英說起。

黃貞麟,字方振,號振侯,即墨城人。清順治十二年考中進士後,任安徽鳳陽府推官。先後審斷過海盜、逋賊、搶劫及邪教惑眾等大案,牽連到五六省千餘人。康熙二年,他主持過一個鄉試,選拔了幾個有名的舉人,其中一個就是後來的大學士張英,還有一個科舉名次更好——是狀元歸允肅。

張英中舉後也不負所望,康熙六年,考中

進士

,選為庶吉士,官至文華殿大學士、禮部尚書。先後充任纂修《國史》《一統志》《淵鑑類函》《政治典訓》《平定朔漠方略》總裁官。

黃貞麟和張英雖然有師生之分,但他們的年紀差別不大,張英27歲中舉。那年,黃貞麟也只有34歲,都是青年人,有共同語言,尤其是他們的家世極其的相似。

我前面寫過崇禎末年即墨的第二次抗清保衛戰,當時清軍進攻山東,守即墨城的是黃貞麟的族爺爺黃宗昌,而守衛濟南城的是張英的大爺張秉文。他們的家族人都抗過清,雖然黃宗昌守住了城,而張秉文卻抗清陣亡。霍,家世相似吧,還不夠。

張秉文抗清陣亡,以身殉國,方、陳二夫人也以身殉夫。黃宗昌的兒子黃基抗清陣亡,他的妻妾也以身殉夫,張廷玉編《明史》的時候,還列了進去,稱為黃氏為“一門五烈”。

張秉文三個兒子克倬、克仔、克佑,繼承父母之志,在清朝統治之後,雖然張英一門出了“父子宰相”等諸多高官顯宦,這三兄弟卻一直孤高守節,終身不仕。黃宗昌的侄子黃培反清,並釀成了北方最大的文字獄案,康熙連下了五道諭旨,才了斷了此案。此案後,黃培的兒子繼承父母之志,在清朝統治之後,雖然黃貞麟一門出了“一門五進士”等諸多官員,但黃培兒孫孤高守節,終身不仕。

更相似吧!還有,還有。

張英家門口有“六尺巷”,我們家門口有“鬼衚衕”,故事一樣一樣的,都不用搜。只不過桐城的寬一點,即墨的窄一點,即墨的早一點,桐城的晚一點罷了。

雍正王朝中的張廷璐其實沒有被腰斬,他們家和我們家是世交

相似的家世,相仿的年齡,更會有相同的情懷。張英和黃貞麟的聯絡也更緊密一些。

張英是一個敦厚,仗義,淳樸,重情義的人。作為學生,他終身對黃貞麟執弟子禮,哪怕成了位高權重的文華殿大學士。他曾經先後三次給即墨黃氏寫過墓誌銘:分別是黃宗昌的兒子浦江知縣黃坦,黃貞麟的爹黃墿,還有黃貞麟的墓誌銘。作為一品官員來說,這種至誠至純、至情至義是非常非常難能可貴的。

這種至誠至正的品格是張氏的家風,這種淳樸家風讓張氏家族堪稱清朝最牛的家族。為官的蔚為大觀,為學的絡繹不絕。這不是張家祖墳風水好,是張英心中的風水好。古人說:仁足以長福而消禍,禮足以守成而防敗。張氏的富貴綿延不絕,難道不是仁而好禮的表現麼!哎,套用現在的一句話說:低調才是最牛13的炫耀。

我翻箱倒櫃的找出了張英的三篇墓誌銘,還有三封書信,還有他的長子張廷璐寫得一封書信,還有黃貞麟的叔叔黃垍寫給張英的詩。等慢慢地剝去歷史的塵埃,以後有時間再仔細品讀那富而好禮、貴而不驕的望族家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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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計部公書(張英給黃貞麟的回信)

世兄入都,屢接老師翰示,知新祉嘉勝,闔門清吉。英久有請假之意,時伺機便,未敢啟口,自去冬微陳其端,今新歲先面奏允,然後具疏,旨下後,仍在內半月,□東巡日,始陛辭,蒙降手敕,恩賜極渥。從此買舟南歸,當有年餘之暇,可以為先人營窀穸,兼可少息勞憊,料理家政。俟來年秋後,又當看機會時勢,為出處計也。因賤累甚多,僮僕極少,家中數椽,兩弟分住,故取道運河,一可以省費,一則為家中移居之地。寂處五年,今略事酬應,未免形神俱勞,又為兒瓚經營分居,城內外奔走,真覺煩困矣。南宮所最關切而屬望者,無如世兄,讀闈墨超秀高潔,深以名奎相期,又複數奇,真可悵結,至揣摩工苦,闈牘膾炙,則自有定評、定價也。豈當以一時之得失,過為介介乎?英擬初四登舟,恐不獲至歷城,倘有便札,自當切道,別諭敬悉,與使者素少往還,恐需轉達耳。偶有寧、鹿膠奉上。太師母、師母、諸世兄,同此萬安。束裝匆迫,不罄欲言。

張英

復計部公書(張廷瓚給黃貞麟的回信)

數月以來,魚鴻未便,不獲修候太夫子臺安,然依戀私衷,無時不遙馳左右。尊使至,深悉老太師母康健善飯,太夫子近履清嘉,闔宅安吉,良慰遠懷。瓚自入居內城,每日賓士車輒馬跡中,不下二十餘里,會典編纂之役,向來未免少事偷安,怠忽從事。今定限嚴促,一時不能急切成書,呵凍篝燈,夜以繼日,急遽無緒之狀,有不堪為太夫子陳述者。陸老先生一札,書上燈下稟覆,筆札不工,仰希賜鑑不宣。

張廷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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