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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斜陽翻湧離愁,知己既去,孤欲何求,周子舒痛失所愛

2021-05-06由 簫笙悠遊 發表于 母嬰

《山河令》:斜陽翻湧離愁,知己既去,孤欲何求,周子舒痛失所愛

紅塵瑣事如刀割,刀刀埋心催人老。

從天窗退出的周子舒,本以為可以浪跡無憂,就算時日無多,倒也落一個自由身。

可是,世事難料,人活著,總有諸多牽絆,一環套上一環,環環相扣間,責任與重擔,綿延不絕相承不斷,真正的自在灑脫,真的是存在的嗎,可能只能存在於理想的思緒裡吧。

俠之為大,義字當先,江湖兒女多鋌而走險卻不悔,周子舒既已認成嶺為徒,就要將師傅的角色扮演到位,受人之託,忠於之事,此也無妨。

可是溫客行的到來,卻是晴風暖雨中的一道驚雷,前期與他有隔閡時,彼此疏遠著,心裡倒覺踏實,可是,一旦溫客行的一言一行慢慢刻入到周子舒的心懷中,得到的同時,也意味著失去。

走來的路途,總會夾著越來越多的難捨難分,到了不得不分離的時刻,胸腔中只感到無比的刺痛,既來過,還請溫柔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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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年金盃翠翹,到如今物是人非,望月河畔,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倚欄人已自不同啊,世事滄桑,人情易冷,子舒啊,當浮一大白。”

當七爺對著周子舒,相邀飲酒時,周子舒還沉浸在與故友重逢的喜悅中,烏溪在旁打勸他不可沾酒,他卻不以為然,樂呵呵地端著酒杯欲要飲下,對於深入體內的七竅三秋釘,他有著常人難解的豁達。

他對著烏溪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用你有十成把握,五五開就行”,等待著從鬼谷歸來的溫客行,周子舒滿心歡喜地期盼著與知己暢遊天下歸隱園林的日子,此時,正是狂風驟雨來臨前的寧靜片刻。

所謂,越想預料,越是難料,他怎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會跨馬行到青崖山,為的是去救回大殺四方的溫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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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剛剛到達鬼谷一帶的周子舒,還帶著愜意的閒情,他覺得這被傳得陰氣森森的偏僻之地,倒是個幽靜所在。

須臾間的鬆弛,卻被旁人打斷,他知道了鬼谷谷主被包圍的訊息,急忙趕往前去。

當青崖山的瀑布飛奔而下秀美異常時,眾人卻無暇欣賞,他們的目標只是圍剿鬼谷,而谷主溫客行卻也甘願伏誅,他認為天下人皆不是一條戰線上的人,盟友間的傾軋,轉瞬之間。

難道他連你我同氣連枝的周子舒也不相信嗎,難道還是卑微在作祟,但無論何種原因令他不敢相信,周子舒依然會力證自己的清白,他飛下山崖,徐徐走到溫客行面前,堅定且從容地對溫客行說道:“省省吧你”。

話語間,周子舒那清亮的眸子與嘴角邊掛起的淺笑,更是令溫客行無所遁形,不要不相信,他們其實是一直站在一條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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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毫不猶豫,與溫客行同抗強敵,但畢竟力寡勢薄,幾個回合間,溫客行已被逼到懸崖邊,中了暗器後,一個踉蹌,跌了下去。

層層下降時,周邊的雲霧繚繞,當他欣然地接受現狀,朦朧地睜開雙眼,他看到了,以縱越之勢跳下的周子舒,臉上平和且愉悅地來追隨他的身形。

掉崖明明是速度很快,卻好似暫停了一瞬,溫客行和周子舒,似乎在用一生詮釋了一個生死追隨的道理。

但是,恍惚是恍惚,溫客行一直向下墜落了,而周子舒毫無意識時,被葉白衣救了上去。

當週子舒甦醒於客棧的照眼光線中,他不覺得是極其清醒的,彷彿只是做了一場不曾經歷的夢,如果是夢,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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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就在於,他醒了悟了,站在客棧中央,聽著周遭人口中吐出的一詞一句,周子舒明白了青崖山一役並不是假,而溫客行在哪,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店小二的呼喚也已不能灌進耳中,腦中來回旋轉,眼前變得模糊,這天塌地陷的感覺,是怎一個無望,不敢相信,不願相信,這種難以置信,換他來感受。

那一口鮮血的噴濺,分明是從心血中崩裂的一股憤懣,為什麼,為什麼溫客行可以選擇墜下,他卻只有與之相隔甚遠,無法再與其執手的際遇,難道是他不配擁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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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確定溫客行已去前,周子舒多少還想著空隙間的殘喘,可一扇門敞開,溫客行已蒼白地躺在其間,一刻一晌,周子舒感受到了靈魂的穿透。

萬箭直穿心間,他頓住了,眼中滿溢著落寞與神殤,如鈍器所傷的由外到內的震碎,挖空般。

漫撒的夜晚,魂無安處,燈火稀疏,他眼中晃動著光潔無比的眼淚,天上的星光照耀著他釋放的人性光輝,五內俱焚的周子舒,用著至誠至信實心實意,祭奠著過往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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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問我當你是什麼,是知己。”

坐在山石上獨自沉吟的周子舒,想起與溫客行的過往點滴,他手擒一壺老酒,面對著夕陽的餘暉,嘆往昔憶昨日,似乎想把生平所有全部傾訴出。

“老溫,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想要什麼,只是一直沒有說破,我以為能慢慢改變你,沒想到,最後被改變的人卻是我。“

“我知道,你想要這烏煙瘴氣的人間,和這鬼蜮一同傾覆,你想要這群貪名逐利,醜態百出的人,都為其貪慾所噬,你想要這濁世付之一炬,為你的父母陪葬。”

“從前,我覺得你太過於偏激,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啊,獵局已成,獵手何在,你做了這麼久的陰謀,不想看看結局嗎?”

“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知己既去,何若玉碎。”

當週子舒心腑劇裂地隔空對著溫客行說出一大段肺腑之言時,青翠的蒼山,也收斂了幾分昏暗。

他懂溫客行,抓不住的友,就如夠不到的光,來這人世間,不為填滿離愁別緒,卻為悲天憫人所累。

既已有分擔肩上重量的人,為何卻又要相隔兩邊,空谷迴盪,徒剩一人,舉酒四望,無人對飲,斜陽翻湧離愁,知己既去,孤欲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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