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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田誠彥談鑑鴿與海外探究

2023-01-04由 藏龍鴿社 發表于 歷史

大田誠彥談鑑鴿與海外探究

若大將系

選鴿的標準

多年來的實踐經驗告訴我,要挑選可能取得成績的賽鴿,應注重下面三個條件。第一是健康程度,第二是血統背景,這兩條最重要。第三是鴿子整體的平衡,平衡的主要因素有:出色的骨骼:身體輕:主翼柔軟、左右平衡;緊收的腹部;富於理智的表情。

其次還有體型的大小、長短、重心的高低、肌肉的軟硬等。選鴿時不僅要仔細觀察鴿子的特徵,更要思考這些特徵究竟是來源於怎樣的血統背景。

人們普遍認為,鴿子最美的站姿是從頭頂至尾翼末端呈45度角,接近直角則立得過直,反之則顯得前傾,這也是品評會的標準。其實,45度角只不過是人的審美標準;它與賽鴿的效能並不見得一致。鴿子能否在競翔中獲勝,是很難用一個尺度來衡量的。

養鴿家們在持鴿觀看時,往往把主翼羽拉開。我的做法是,拉開左翼,還要拉開右翼,檢視左右主翼的肌肉,兩邊有無差異,是展合自如還是有阻力。對於鴿子的平衡,許多人只從體型方面考慮,我認為還包括身體內部的組織器官。

鴿子從食物中攝取的營養及肺部吸入的氧,是靠血管輸往細胞的。要維持強健的體魄,就必須具備包括血管在內的發達的迴圈器官。我們看鴿也必須看到這樣的深度。

大田誠彥談鑑鴿與海外探究

1986年大田城彥來中國

理想與現實

之前我曾說過,“偏愛”之牆很難逾越。賽鴿運動畢竟是一種愛好,以養鴿家個人的嗜好為基礎,這也往往成為一種對人們的侷限。

選鴿時,有的人堅持賽績主義,也有人只選擇自己喜愛的型別,哪怕鴿子的效能稍差一點。

近年來有一種化纖做的“必騰”牌提包很受歡迎。我曾在英國一家著名的商店裡打聽過此包,回答是“我們從不把那種塑膠玩藝兒當包看”。鴿界中也有類似情形,人們頑固的嗜好性是頗難克服的。我在選擇和引進鴿子時,總是力求排除這種“流行時裝”式的干擾,堅持以飛行資料為第一標準。

我認為品評會上“標準級”的體型就是最理想的,然而無論你怎樣執著地追求,現實與理想總是有一段差距,彷彿是一對天生的矛盾。

1976年,我把自己最好的兩隻鴿子配在一起,雄鴿是比利時托馬斯·佩塔斯的“埃班庫爾”,曾獲73年和75年聖維仙國家賽冠軍,雌鴿是荷蘭J·布隆的“萬利雅那”,曾獲73年達克斯國家賽第6名、74年聖維仙國家賽冠軍。

這對鴿子的賽績體型都是最優秀的,出的小鴿也飛得不錯,就是後代體型上有明顯不足,達不到品評會的標準。這說明選鴿、引種與配對、育種是要加以區別的。

配對應以健康為前提,要求迴圈(心臟)、消化和呼吸系統都很發達。以此為基礎;再考慮體型方面的特徵。我不喜歡雌雄骨骼都硬、都軟或都是長體型的配法。對於眼砂,有人主張差異配,我看無所謂。體型方面應考慮骨骼、肌肉和體重,力求育出更接近標準型的鴿子。

我們還應借鑑世界上成功配對的先例,去探索新的佳對。關於血統方面我將在以後進行論述。

我採用的配對方法是,龍骨高、低相配,體型長、短相配,頸長、直立型的與標準型的相配,目標是取其中庸。

有時會事與願違,後代往往在體型上只像雌雄中的一方。例如有一羽頸長的冠軍鴿,配對時本想在體型上加以改良,可結果又育出了頸長的小鴿。這是否說明配錯了呢,不見得。也許頸長正是該冠軍鴿的特徵,出這樣的小鴿是成功的,而我們想以“中庸”去修正這個特徵,只不過是出於個人偏好而已。

發生這種現象的原因是,賽鴿與純種馬相比,其透過近親交配達到定型的程度(血統中的近交率)還很低。事實上,在比利時等先進國家,幾乎沒有人認為必須把某一血統固定下來。當然,透過近親交配取得成功的鴿舍是有的。

由我在1975年首次介紹給日本鴿界的佩塔斯鴿舍,在20年後的今天還是以名鴿“福丹·古利傑”的血脈為主。

馬克·羅森斯鴿舍也一直以“富流”和“525”為基礎進行育種。比利時鴿界的泰斗安德烈·凡布利安那,也是以一羽種鴿為基礎,育出了名鴿“泰山”(53年聖維仙國際賽冠軍、當日唯一歸巢鴿)和“幼牛號”(51年波城國家賽冠軍、當日唯一歸巢鴿)。

而以範內為代表的眾多比利時鴿舍,則更投入於競翔,而不大重視把自己鴿群的體型固定化。因此佩塔斯和羅森斯鴿基本定了型,我們可大致想象其體貌,而更多的鴿舍則無型可言。

近年來頗為日本鴿界關注的艾立克·蘭布林格,也是引進不同鴿舍的鴿子並取得佳績的,體型上也不固定,是一個成長中的鴿舍。我認為對這兩種鴿舍應等同視之。

人們普遍認為,詹森鴿是經過長期近交而定了型的,其實體型也是有大有小,鴿子個體之間差異很大,又各為不同的人所偏愛。

大田誠彥談鑑鴿與海外探究

海外研究

戰前和戰後,日本鴿界對海外的研究(外國鴿的血統、飼育方法和賽制),主要以英國賽鴿家及冠軍鴿收藏家J·W·羅根、DR·安德森和戈林·奧斯曼以及美國的查爾茲·海次曼等人的著作為基礎,日本的養鴿家是間接地透過英、美養鴿家去了解世界的。

這是因為英國人有著書立說的傳統,而且英國和日本都是島國,競翔條件極為相似。英國的大型比賽,是從法國放飛,鴿子歸巢途中要飛越多佛爾海峽。

羅根從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引進了大批比利時的冠軍鴿(1927年他引退時進行了拍賣),其中很多是能耐惡劣氣候的鴿子。因為他意識到,要適應英國的天氣並飛越海峽,只有耐壞天效能強的鴿子才能勝任。

比羅根晚三、四十年的安德森,1905年開始養鴿,他曾在三十年代從當時著名的朱爾·楊森(KBDB第一任會長)、斯塔薩爾和DR·布利庫以及法國的保羅·西翁那裡買了不少冠軍鴿帶回蘇格蘭。

這些名血在安德森鴿舍的經理人馬夸爾賓那裡,實現了巴塞羅那放飛1600公里歸巢,育出了“巴塞羅那灰”、“巴塞羅那凱旋號”等一代名鴿。

英國的羅根和安德森,都是“賽績主義者”,堅信只有來自優良血統的名鴿,才能育出新一代名鴿。這種“由冠軍育冠軍”的方法論,也經

並河靖

先生的文章介紹到了日本,不過當時日本鴿界中還沒有人予以實踐。

我想,那就由我來做吧。我在1962年引進了“加曼”(60年巴塞羅那國際賽冠軍),在1965年引進了“繆涅”(62、63年連續獲巴塞羅那國際賽冠軍),從此一發而不可收。至今我已引進了大批冠軍鴿,它們的後代在日本捷報頻傳。

第一次與第二次世界大戰之間的和平時期,是比利時鴿界的黃金時代。這期間名鴿輩出,賽鴿運動得到了廣泛的研究,技術方面也發展很快。

由於在鴿賽中下賭注,競爭日趨激烈。要在比賽中爭分奪秒,就必須使賽鴿經常保持最佳狀態,“W制使翔法”(鰥夫制)也在此時應運而生。

大田誠彥談鑑鴿與海外探究

探求真知

在我的青年時代,關於歐洲鴿界的資料都間接出自英、美養鴿家的眼和手。今天看來,那時的書刊只介紹了名鴿的血統和成績,而很少涉及歐洲國家的地理、氣象和賽制。

我把飼料、副食品、管理方法等視為“硬體”,而把選種、交配等有關鴿子本身的視為“軟體”。由於缺乏“硬體”的歷史背景,時至今日不少訛傳與偏見,在鴿界中依舊“真事兒”般地流傳。例如“比利時鴿與荷蘭鴿晚熟”就完全是誤解。

前面提到的羅森斯鴿就有極佳的早熟性,它們在日本的出色表現簡直超出了我的預想。再如歐洲的賽季中,日出約在6點,日落約在22點,每天的日照時間長達16小時——這一事實直到最近還只為少數養鴿家知道。

飼料、飲水及副食品,這些由鴿口攝入的所有營養成分,日本與歐洲的差距極為懸殊,這也是鮮為人知的。

由於我連年引入冠軍鴿,不少人向我詢問好鴿的標準,其實對鴿子的評價是因人而異的。有人堅持不達“品評”非好鴿,也有人只重視某種色素。

我認為色素(包括眼砂)只是鴿子血源的外在表現之一。要在競翔中獲勝,不要拘泥於色素,最好是抱“賽績主義”去積極參賽。

基於這樣的想法,我在1968年首次踏上歐洲的土地,懷著對未知世界的探求心,我開始了對歐、美鴿界的研究。下章中我將談自己親眼所見的世界名系。

END

文|大田誠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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