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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蕙蘭:富可敵國卻晚景淒涼,100歲去世時,子女都不在身邊

2022-02-07由 遇見美辰 發表于 歷史

這世上有那麼一種人,生來就過著錦衣玉食,不知人間疾苦的日子,民國時期,亞洲鉅富“糖王”的千金黃蕙蘭,就是這樣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女子。

然而,如此出生富貴的金枝玉葉,在婚姻上卻慘遭背叛,晚年只有一條狗陪伴身邊,實在可悲可嘆。

黃蕙蘭:富可敵國卻晚景淒涼,100歲去世時,子女都不在身邊

黃蕙蘭,1893年出生於印度尼西亞,早年,因祖父來到南洋謀生,靠著勤勞智慧和節儉,逐漸積累了財富。

所以到了黃蕙蘭父親黃仲涵這一代,更是憑藉經商天賦,使祖業有了極大發展,一手打造了赫赫有名的糖業王國,成為了印尼最富有的華商。

黃蕙蘭的母親魏明娘,則是印尼中國城有名的美女,嫁給黃仲涵後生了兩個女兒:宗蘭和蕙蘭。

因為黃蕙蘭聰明伶俐,黃仲涵和魏明娘夫妻倆格外疼愛她。

黃蕙蘭三歲時,黃仲涵送了她一條重達80克拉的鑽石吊墜,但因為鑽石太大太重,磨破了她嬌嫩的面板,魏明娘便讓人收起來,打算等黃蕙蘭長大了再戴。

但從此以後,黃蕙蘭卻不怎麼經常戴了,因為父母常常會給她買新的首飾。

而黃家的豪宅更是氣派無比,佔地200多畝,整座宅院修繕的宛若皇家宮殿一般,甚至設有私人馬場和湖泊,僅負責維護住宅的工人,就多達40多名。

並且,家中還備有中歐兩種風格的廚房,請的都是有名的廚師精心配製餐點,全家人一日三餐,身邊有十幾人在一旁伺候。

可想而知,黃蕙蘭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裡,自然是從小就過著衣食無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黃蕙蘭:富可敵國卻晚景淒涼,100歲去世時,子女都不在身邊

所以嬌生慣養的黃蕙蘭,根本不用去學校上學,視女兒為掌上明珠的魏明娘,早已將這些安排妥當,她專門請人登門來授課,教習音樂、舞蹈、美術、外語、禮儀等貴族課程。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魏明娘自從生下兩個女兒後,就再也沒有生育,面對如此富裕的家庭,作為一家之主的黃仲涵來說,是迫切需要有個兒子來繼承產業的,於是乎,一個又一個女人被領進了黃家。

魏明娘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丈夫納妾,最終厭倦了這種豪門深似海的生活,便帶著女兒遠赴倫敦,從此徹底離開了黃家。

雖然遠在異國他鄉,但心高氣傲的魏明娘愛女心切,一心想把如花似玉的女兒們,培養成一枝獨秀的名媛,而不是空有華貴皮囊的花瓶。

因此在倫敦期間,魏明娘除了帶兩個女兒,經常出入高檔場所以外,還格外注重培養她們的內在修養,比如讀書繪畫欣賞藝術等等。

所以在魏明孃的精心打造下,黃家的兩個女兒都氣質不凡。

而天資聰慧的黃蕙蘭則更為突出,在優雅端莊中帶著一絲疏離的孤傲,使她在公眾場合尤其引人矚目。

由於青少年時代,黃蕙蘭都是生活在倫敦、巴黎、華盛頓或紐約之間,非常熟悉西方生活,所以會說法、英、荷等六門外語,再加上母親的精心培養,以至於唱歌跳舞繪畫社交應酬等等,更是信手拈來不在話下。

因此,每每黃蕙蘭出現在社交圈時,都是令人矚目的明星人物,一些學者富豪軍閥都渴望與之交往。

然而面對眾多的追求者,高傲的黃蕙蘭卻不為所動,始終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直到遇見了民國第一外交家顧維鈞。

黃蕙蘭:富可敵國卻晚景淒涼,100歲去世時,子女都不在身邊

顧維鈞,1888年生於上海嘉定區,畢業於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是中國近代最卓越的外交家之一。

1919年,在巴黎和會上,顧維鈞拒絕在辱國條約上簽字,就山東的主權問題據理力爭,創造了“弱國也有外交”的奇蹟,為維護中華民族的權益做出了貢獻,也使他的名聲享譽海內外。

年少時,顧維鈞父母曾為他定下一門婚事,後來解除了婚約。

顧維鈞的第二任妻子,是袁世凱內閣總理的女兒,兩人感情非常好,可惜造化弄人,妻子不幸染病去世,留下了一兒一女。

一個偶然的機會,顧維鈞在黃蕙蘭姐姐家做客時,無意中看到了黃蕙蘭的照片,不禁心生愛慕,便詢問女孩是誰。

黃蕙蘭姐姐對顧維鈞優秀的條件,內心很是滿意,認為和妹妹非常般配,便趕緊給母親寫信,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一心期盼著女兒們,將來能有個好歸宿的魏明娘,聽罷自然是非常開心了,於是立刻叫黃蕙蘭回來。

很快,正在義大利遊玩的黃蕙蘭,忽然就接到了母親的通知:“你趕緊來巴黎,來見一個人。”

就這樣,在家人的安排下,黃蕙蘭和顧維鈞見面了。

黃蕙蘭:富可敵國卻晚景淒涼,100歲去世時,子女都不在身邊

然而晚宴上的初次見面,黃蕙蘭對顧維鈞的印象,卻並不怎麼樣,因為顧維鈞的穿著打扮非常保守,並且,上流社會流行的跳舞騎馬等活動,他統統都不會,完全沒有一點紳士的派頭。

這對於一向時髦闊綽的黃蕙蘭來說,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實在有些太土氣了。

但隨著日後的交往,黃蕙蘭卻發現自己錯了。

顧維鈞淵博的知識,優雅的談吐,以及過人的才氣,彷彿午後蓬勃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輝,這簡直就是普通男子,所根本無法相比的。

黃蕙蘭不由得被顧維鈞深深吸引住了。

更讓黃蕙蘭虛榮心得到滿足的是,約會期間,兩人坐的是使館的專用車,擁有法國政府提供的外交特權牌照,就連聽歌劇享用的包廂,也都是外國使節專有的國事包廂。

這對於擁有巨大財富的黃蕙蘭來說,這種榮耀和特權就是花再多的錢,也是無法買得到的,因為這是一種地位和身份的象徵。

所以當顧維鈞向黃蕙蘭求婚時,她立刻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黃蕙蘭認為,若能成為一名外交官的妻子,將自身的才藝和美麗,盡情地展現在國際舞臺上,正是她和母親心目中所期望的。

而聰明過人的顧維鈞,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呢?

黃蕙蘭:富可敵國卻晚景淒涼,100歲去世時,子女都不在身邊

對於顧維鈞外交官的身份而言,他所娶的妻子不僅僅是要相夫教子,而且要能夠活躍在任何場合,巧妙地同各種人物周旋,因此,擅長交際應酬的黃蕙蘭,就是眼下最好的人選。

據說,黃蕙蘭和顧維鈞婚前曾有一段對話,充分說明了兩人間的相互需要。

當顧維鈞提及之前的國事活動時,常會說自己有妻子陪伴。

黃蕙蘭說:“你的妻子已經去世了。”

顧維鈞回答:“是的,而且留下兩個孩子,需要母親。”

黃蕙蘭說:“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要娶我?”

顧維鈞回答:“我希望如此,也盼你願意。”

1920年,黃蕙蘭和顧維鈞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各國使節都到場祝賀,其奢華程度令人咂舌。

婚後,一切都如雙方期待的那樣,黃蕙蘭憑藉優雅的貴族氣質,以及出色的外語能力,在國際外交圈如魚得水左右逢源,成為了顧維鈞最好的助手。

白金漢宮的舞會,出席杜魯門就職典禮,與英國大使及國王握手,所有這些重大活動,都有黃蕙蘭動人的身姿。

黃蕙蘭:富可敵國卻晚景淒涼,100歲去世時,子女都不在身邊

而黃蕙蘭在穿著打扮上,更是引領國際潮流,曾被美國知名雜誌評為“最佳著裝女性”。

每每出席各種外交場合,黃蕙蘭都是中西混搭,加上自身高雅的氣質和談吐,使各國上流社會的名媛,對她的衣品紛紛讚不絕口。

對此黃蕙蘭說:“我和丈夫是中國的櫥窗,很多人會根據我們的表現,來確定他們對中國的看法。”

也因此,黃蕙蘭被外國使節公臣稱為“遠東最美麗的珍珠。”

而黃蕙蘭對服裝的獨特品味,就連宋慶齡都很欣賞。

之前宋慶齡的穿著一直都是,上衣加裙裝的兩件式袍褂,雖然看著經典,但卻顯得沉悶不夠俏麗。

後來宋慶齡暫住在黃蕙蘭家時,便向她討教穿衣秘籍,經過黃蕙蘭的點撥後,從此,宋慶齡以旗袍裝作為主調,形成了自己優雅端莊的風格。

而對丈夫顧維鈞事業的支援,一向揮金如土的黃蕙蘭,則慣用的王牌就是金錢。

當時使館經費緊張,因此波特蘭廣場使館破舊不堪,黃蕙蘭認為有損國家臉面,便自掏腰包將其重新翻修一新,並在使館內擺放中式傢俱和裝飾,供外國使節鑑賞。

回國後,為了突顯顧維鈞的身份,黃蕙蘭不惜豪擲20萬美金,買下了吳三桂一處府邸,裝修後作為公館。

當顧維鈞想要在東北開農場時,黃蕙蘭又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手一揮,給丈夫買下了23000多平方米土地,但隨著918事件爆發,幾十萬大洋就這樣說沒就沒了。

黃蕙蘭:富可敵國卻晚景淒涼,100歲去世時,子女都不在身邊

可以說,黃蕙蘭給顧維鈞的的幫助,是任何女人都給不了的,而顧維鈞給黃蕙蘭的舞臺和榮耀,也是任何男人都無法給予的。

然而就是這樣外人看起來,如此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卻最終出現了裂痕。

由於黃蕙蘭身上的光環太過耀眼,太好在眾人面前展示美麗,尤其是她多年在國外生活,不如國內女子那般文靜傳統,因此在社交圈裡和異性的往來,讓思想保守的顧維鈞,漸漸的感到了不適。

為此,顧維鈞曾多次責備黃蕙蘭,不要打扮的太過,要適當收斂一些。

但黃蕙蘭卻不以為然,依然故我。

對於這方面,顧維鈞還不止一次地對妻子說:

“我贈送給你,我力所能及的首飾,以我現在的地位,你戴的珠寶,一望而知並不是來自我的,我希望你,除了我買給你的飾物外,什麼都不戴。”

可對於黃蕙蘭這樣奢華慣了的女人,是根本就不可能過著低調生活的,因此面對顧維鈞提出的要求,她置之不理,依然我行我素,整日打扮的珠光寶氣,頻繁出入於各種社交圈。

久而久之,夫妻倆的間隙越來越深,顧維鈞的態度也愈發變得冷漠,最終使兩人婚姻徹底破裂的,是大家閨秀嚴幼韻的出現。

黃蕙蘭:富可敵國卻晚景淒涼,100歲去世時,子女都不在身邊

相比黃蕙蘭的高調愛出風頭,嚴幼韻則溫婉大氣知書達理,很好的成全了顧維鈞,身為男人的自尊心。

得知顧維鈞和嚴幼韻的事情後,一向驕傲的黃蕙蘭,自然是受不了這個氣的。

有一次,她聽說丈夫和嚴幼韻,還有幾個朋友在一起打牌,便怒氣衝衝地闖了進去,不顧當時在場的張學良等人,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水,朝著顧維鈞的頭上澆了下去。

沒想到,令黃蕙蘭傷心欲絕的是,任憑茶水慢慢地流下來,顧維鈞卻依然氣定神閒地打牌,就像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痛心的黃蕙蘭見狀,只得無奈地黯然離去。

1956年,黃蕙蘭向顧維鈞提出離婚,結束了36年的婚姻。

三年後,顧維鈞和嚴幼韻正式結婚。

黃蕙蘭:富可敵國卻晚景淒涼,100歲去世時,子女都不在身邊

而黃蕙蘭,也早已沒有了年輕時的青春美貌,在拒絕了大陸和臺灣的邀請後,獨自居住在紐約曼哈頓的公寓裡。

不久,黃家的財富遭受了衝擊,被日本人侵佔,巴黎的房產被德國人搶走,北京的豪華公館也悉數充公,紐約價值25萬的珠寶則被洗劫一空。

年近六旬的黃蕙蘭,身邊沒有任何人陪伴,只靠著父親留下的50萬美金遺產生活,隻身與狗為伴。

她自己動手操持家務,買菜做飯,去郵局寄信,過去這些從來不做的事情,如今卻都親力親為。

但黃蕙蘭卻以此為樂,從不抱怨。

表面看起來,黃蕙蘭似乎是徹底放下了,但其實她放下的,只是所謂的富貴榮華,而對顧維鈞的感情,卻始終都沒有放下。

在黃蕙蘭的自傳裡,就明顯流露出了對前夫顧維鈞的不捨,她固執地稱他為“我的丈夫”,將自己視為“唯一的顧太太”。

而黃蕙蘭住處的公寓牆上,則貼滿了當年她和顧維鈞,一起出訪各國的照片。

提起和顧維鈞的感情婚姻,黃蕙蘭看似輕描淡寫,卻又滿懷心酸地說:

“他是個可敬的人,中國很需要他,但不是我要的丈夫。”

因此黃蕙蘭的自傳,用一句話做了書名:“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這句話正是她和顧維鈞之間,36年婚姻的最好概括。

1993年12月,在紐約公寓裡,一代名媛黃蕙蘭在百歲壽辰當天,離開了人世。

黃蕙蘭臨終時,身邊沒有一位子女,她的兩個兒子分別在1970年和1975年,都相繼病逝。

黃蕙蘭:富可敵國卻晚景淒涼,100歲去世時,子女都不在身邊

什麼是最好的愛情,是門當戶對,還是棋逢對手,是被人需要,還是需要對方。

無論哪種愛情,首先一定是兩顆心的碰撞,心與心的交流,其次是價值觀和人生觀的契合,然後再有其他附加條件。

如果沒有這些精神層面去支撐,只憑借外在的物質光環,終究是貌合神離。

不可否認,黃蕙蘭和顧維鈞之間,有青年男女相互愛慕的成分,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他們是相互更需要對方,來滿足自己想要達成的目標。

因此這也是黃蕙蘭和顧維鈞,最終沒有白頭偕老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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