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廬禪話】

31。《答不出來就揍你》

禪宗到了馬祖開始，就有點快意恩仇的感覺了，經常是一言不合就開揍，要不就是答不出來就揍你！

有人問，達摩祖師從西土而來，帶來哪些佛法？（如何是西來意？）

馬祖拿起拂塵就打。不只打，還強詞奪理，說：我要是不打你，那些得道高僧都會笑我的！

馬祖不單是拿拂塵打徒弟，還打人耳光，甚至還扭人鼻子：

有一次，徒弟百丈禪師跟他一起散步。有一群野鴨子從眼前飛了過去，師父就問是什麼東西啊？

徒弟回答說，野鴨子。

師父問，哪裡去了？

徒弟答，飛過去了。

然後師父就扭他的鼻子，徒弟痛得哎呦一聲。師父就問，又說飛過去了？

於是徒弟開悟。

從那之後，後來的禪宗大師經常借鑑這種辦法，幫助徒弟開悟，當然也有很多人是白白被揍了也沒開悟的：

南泉普願禪師——有一次拿小石頭扔徒弟。徒弟被打了以後不理解，去找他。師父不搭理他，還把腳翹起來，說：我還把腳翹起來，你又怎麼樣？好囂張的樣子。

浦州寶徹禪師——有一次把人揪住要打，徒弟逃走了。禪師問，你從哪裡來？徒弟說，不知道。再問一遍，又答非所問。難怪師父那麼大脾氣。

當然也不只是師父打徒弟，有的是徒弟打師父的：

臨濟義玄禪師回到黃檗山，見到了師父黃檗希運禪師。徒弟就跟師父彙報見了哪個大師啊，說了什麼啊。

可是師父不買賬，就說：“那個老和尚亂嚼舌頭，等他來了，我要痛打他一頓。”

徒弟就說：“不用等他來，現在就打。”

說完，就代替別人打了師父一巴掌。可是師父不還手，還覺得徒弟敢打師父，是悟道了，有出息。

也有兩個和尚你打我一巴掌，我也打你一巴掌的：

道吾禪師問洪薦禪師，說，聽說你會禪？禪師沒回答，直接給一巴掌。另一個也沒省事，也給對方一巴掌。這樣的禪學交流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