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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楷模”:白先勇17歲與王國祥相遇,一往情深走過38年

2021-10-20由 青梔姑娘 發表于 歷史

那一年夏天,白先勇剛滿17歲。

由於一次意外的上課遲到,遇到了同樣遲到的王國祥。

而這一相遇就是38年。

後來,王國祥患上了不治之症,白先勇到處求問藥方。

1992年8月7日,白先勇與王國祥最終天人兩分,生死契闊。

“同性楷模”:白先勇17歲與王國祥相遇,一往情深走過38年

青年時期的白先勇與王國祥

“五點二十分,他的心臟終於停止,我握著國祥的手,送他走完人生最後一程。霎時間,天人兩分,生死契闊。在人間,我向王國祥告了永別。”

他們曾經全力以赴,卻最終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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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身名門,“最後一代的貴族”的神仙感情

白先勇出生在廣西桂林,後遷居臺灣,是我國著名的華語文學大師。父親是高階將領白崇禧,母親則是原先的官家小姐馬佩璋,他算得上是中國“最後一代的貴族”。

“同性楷模”:白先勇17歲與王國祥相遇,一往情深走過38年

1954年,由於一次暑假輔導班的上學遲到,17歲的白先勇遇到了同樣正值青春年少的王國祥。

兩人一見如故,相視而笑。

白先勇放棄了保送臺大的機會,陪伴王國祥一起在臺南讀水利系專業。

後來,白先勇放不下自己的文學夢想,在好友王國祥的支援下,兩人又共同回到臺北學習,一路相互扶持。

期間,王國祥拿出了所有的積蓄,幫助白先勇創辦雜誌。王國祥被檢查出存活率極低的“再生不良性貧血”,白先勇四處求問藥方,打聽到一個偏方,使得王國祥的病情得以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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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人遷居美國,在大學任職工作,共同栽種院中的柏樹。本想彼此陪伴左右,攜手餘生。不料,王國祥舊病復發,經歷了三年的全力挽救,最終還是獨自離去,留下了白先勇一個人。

1992年,白先勇陪伴他過完了最後一個生日,王國祥在病床上停止了呼吸。

白先勇一生坎坷流離,在一生摯友王國祥走後,白先勇寫下了《樹猶如此》,來紀念這段來之不易、相濡以沫的珍貴感情。

“同性楷模”:白先勇17歲與王國祥相遇,一往情深走過38年

“同性楷模”:白先勇17歲與王國祥相遇,一往情深走過38年

兩人一起在院中栽種的柏樹,有一棵也已經焦黃枯萎,樹猶如此,人何以堪?

面對一生摯友王國祥的離去,白先勇悲痛地回憶:

“當時如果有人告訴我喜馬拉雅山頂上有神醫,我也會攀爬上去乞求仙丹的。在那時,搶救王國祥的生命,對於我重於一切。”

“同性楷模”:白先勇17歲與王國祥相遇,一往情深走過38年

“我一向相信人定勝天,常常逆數而行,然而人力畢竟不敵天命,人生大限,無人能破。”

一時間不知道該是羨慕,還是惋惜。

羨慕他們一起走過了38載光陰,哪怕即使到最後,也是陪伴著走完了最後一程,而惋惜這樣一對神仙眷侶,情人不能相守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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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驀然回首父母,家庭生涯的回望

少年時候的白先勇,七歲時染上了俗稱童子癆的肺病,在家單獨隔離了四年餘之久。

或許,受到肺病的影響,他從小就安靜少言,不同於家中的兄弟姐妹喜歡嬉戲打鬧,常常一個人躲在角落中捧著一本書看。

多年之後,母親突然離世,白先勇也驀然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也結束了白先勇的青年歲月。

“像母親那樣一個曾經散發過如許光熱的生命,轉瞬間,竟也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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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白先勇便求學飛往了美國。

父親在機場與他送別,面對兒子遠行,竟然流下了眼淚。他的父親可是堂堂的高階將領啊,在親情面前也哭得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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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有專門描述,父親在機場送別自己的場景:

“父親送別機場,步步相依,竟破例送到飛機梯下。父親曾領百萬雄師,出生入死,又因秉性剛毅,喜怒輕易不形於色。可是暮年喪偶,兒子遠行,那天在寒風中,竟也老淚縱橫起來,那是我們父子最後一次相聚,等我學成歸來,父親先已歸真。月餘間,生離死別,一時嚐盡,人生憂患,自此開始。”

白先勇在回憶起父親的時候,坦言到:

“父親知道我的特殊性向,但是他還是蠻尊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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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年情愫黯然神傷,寫下“樹猶如此”

王國祥去世後,白先勇回到了故土,感受到孤獨至深。

在王國祥去世的第二年,白先勇就離開了美國,不再擔任教職工作,準備回到故土。他不再繼續寫小說,轉而研究《紅樓夢》與推廣崑曲《牡丹亭》。

有一次,他跟年輕人交談,被問到:

“失戀了怎麼辦?”

白先勇回答到:

“人生最痛苦的不是失戀,而是沒有真正、全心地愛過一個人,如果曾經有,那一刻就是永恆。”

“同性楷模”:白先勇17歲與王國祥相遇,一往情深走過38年

白先勇與王國祥的這段神仙感情,感人至深。

在《樹猶如此》中,白先勇用平淡冷靜的文字,記敘他與王國祥38年的美好情誼,幸福地稱他們一起生活的地方為“隱谷”。

《樹猶如此》是白先勇散文中難得的精緻之作。這篇長長的紀念文章並不是從他們結識寫起到王國樣病逝結束的,而是從三株義大利柏樹寫起,中間十個小標題以王國祥發病、治病、病逝為主要線索。

很明顯,書中借物喻人,以柏樹的焦黃枯萎來隱喻王國祥的病症。

樹猶如此,人何以堪?

“同性楷模”:白先勇17歲與王國祥相遇,一往情深走過38年

書中對兩人相識相知的過程作了插敘和補敘。當回憶王國祥的病復發時,又憶起1960年王國祥的初次發病,以及他們美好的大學時光,回憶送走王國祥的那一霎那,又憶起四十四年前的相遇的瞬間。

在書中寫到王國祥告別人間後,文字突然跳躍到了幾十年前他們相遇的那個夏天,感慨兩人匆匆相交已經38年。

“同性楷模”:白先勇17歲與王國祥相遇,一往情深走過38年

如今作為身外人,讀起這段感情,也不禁潸然淚下。

“當時如果有人告訴我喜馬拉雅山頂上有神醫,我也會攀爬上去乞求仙丹的。在那時,搶救王國祥的生命,對於我重於一切。”

他們曾經全力以赴,卻最終一敗塗地。

“同性楷模”:白先勇17歲與王國祥相遇,一往情深走過38年

這該是多麼美好的一段真摯情感呀!

一生難遇良人,何況他們一同攜手38年之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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