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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雎是個縱橫家,為秦王獻計舉人皆為私謀,延緩了秦並天下的程序

2021-10-19由 歷史沉澱的理性 發表于 歷史

范雎被稱為一代名相,其實徒有虛名。他只是一個私心膨脹的縱橫家,其罪過遠大於功績。

魏冉因系宣太后的異父弟,又有立昭襄王和開疆拓土之功,所以在昭襄王之世曾先後五次出任丞相,累計達二十五年之久。在這段時間內,魏冉是秦國真正的統治者,至少一個主要決策人。也正好是在這段時間內,秦國對外發動了連年不斷的戰爭,差不多每戰必勝,在軍事上取得了空前的優勢,蠶食了韓、魏、楚、趙的大片領土,為秦之統一奠定了基礎。昭襄王十四年,伊闕之戰,是對韓國最沉重的打擊,從此韓國無險可守,幾乎成了秦國的附庸。昭王二十四年,林之戰,是對魏國嚴重的威脅,從此秦軍連續不斷地兵臨大梁城下。昭王二十九年,郢之戰,一舉摧毀了楚國根據地,逼迫楚王東遷,從此楚國一蹶不振,不再成為可以與秦國對抗的力量。昭王四十七年,長平之戰,打垮了秦國最後一個強敵趙國,其重要意義不言而喻。在這一系列戰爭中,為秦國建立了卓越功勳的是武安君白起。然而,范雎入秦後,為了得到昭襄王的寵信和重用,給昭襄王出了不少虛主意和壞主意,致使秦國在長平之戰後進入了低谷時期,大大延緩了秦國統一天下的程序。

范雎是個縱橫家,為秦王獻計舉人皆為私謀,延緩了秦並天下的程序

1、范雎以其“遠交近攻”的策略著稱於史,歷來論史者也大多認為范雎所提出的這一策略,對秦國統一六國起過重要作用。其實不然!這種議論給人一種錯覺,彷彿秦國在范雎執政前,尤其是在魏冉執政期間,一直在推行“遠攻近交”的錯誤軍事路線,而范雎才開始糾正了這個錯誤。

這完全是被范雎的說辭所迷惑。范雎進說的目的根本不是討論秦國的對外政策,而是為了攻訐魏冉。當時范雎初到秦國,與昭王關係很淺,所以“未敢言內,先言外事,以觀秦王之俯仰”。恰好魏冉這個時候攻齊國的剛、壽以廣其封邑,范雎便抓住這個把柄,提出所謂“遠交近攻”的策略來打動昭王。然而,我們只要瀏覽一下《編年記》,便可以看出,在魏冉執政的四十二年中,秦國的對外政策本來就是“遠交近攻”。受到秦國攻擊最頻繁的是魏、韓、楚,而不是燕、齊,戰役發生地點是由近及遠,秦國就是透過這些戰役而蠶食了與秦國毗連的大片地域。攻齊之剛、壽只是一次偶然性的戰役,並不表明魏冉所推行的一貫政策。怎麼能由此誇大范雎建議的“遠交近攻”的作用呢?

其實,從總體上講,秦國實施遠交近攻策略是正確的,但罔顧國際形勢的變化,拘泥於遠交近攻策略,不知變通,並不是統一天下之道。比如五國伐齊,對秦國而言無異是違背遠交近攻策略的遠攻,但這種遠攻的成效是顯著的。秦昭王十九年,秦約齊並稱東、西帝。齊忽而取消帝號,本來齊湣王合縱欲伐趙,但後來變成了伐秦,不過齊、魏、趙心不在焉,皆有侵佔宋土甚至滅宋的想法,齊國更是在伐秦途中,已開始攻打宋國,結果合縱國心存不滿,伐秦無果而終。齊滅宋後,其他諸侯國震恐,秦趁勢遊說,並歸還侵佔三晉的部分土地,最終形成了五國伐齊的局面。五國合縱伐齊,由秦約趙主持,以秦、趙、燕為主力,由樂毅兼為趙、燕兩國之相而作統帥,並由秦入質於趙、燕以作保證,秦並派御史至魏主持天下伐齊之事。秦發動並主持五國合縱伐齊,目的在於打殘齊國,改變長期以來齊、秦東西兩強對峙之局勢,拆散齊與其他諸侯合縱,從而奪取中原土地,甚至攻滅韓國,吞併兩週,攻取魏之河東、河內之地,並徐圖天下。

范雎是個縱橫家,為秦王獻計舉人皆為私謀,延緩了秦並天下的程序

秦於昭王二十二年開始伐齊,拔齊河東列城九,次年樂毅以趙、燕兩國之相,統率五國聯軍攻齊,大破齊軍於濟上。之後,《資治通鑑》稱“樂毅還秦、韓之師,分魏師以略宋地,部趙師以收河間,身率燕師,長驅逐北”。其實,秦並未還師回國,而乘五國合縱破齊之機,移兵與魏爭奪齊所兼併之宋地。定陶(今山東定陶北)一帶原為宋最富庶之區,奉陽君李兌與穰侯魏冉皆欲取為封邑。是時李兌既不便越衛、魏而攻取定陶,魏雖與宋接壤,便於奪得宋地,但其兵力不足與秦爭奪,穰侯因而得以逐步攻佔定陶一帶。秦自昭王二十二年開始攻齊,至二十六年取得定陶一帶。

五國伐齊,最終燕佔膠東,趙得濟西,秦獲陶地;魏雖丟失河東之地,但奄有齊之大宋、方與二郡(原宋地);魯雖小國,亦趁機略取徐州(薛地)。

齊地方二千餘里,帶甲數十萬,粟如丘山;三軍之良,五家之兵,進如鋒矢,戰如雷霆,解如風雨。齊國之強大,對有吞併天下之心的秦國而言,是心腹之患。不唯如此,秦國不打殘齊國,秦之近攻常勞而無功,因齊已與魏、韓結成同盟,近攻魏、韓也嘗受阻,即使佔有魏朝部分城邑,也受迫於齊、魏、韓合縱之攻勢而拱手奉還之。秦國借力打強,嚴重地削弱了齊國,後來齊雖復國但已淪為弱國,秦國在統一戰爭中贏得了重大的階段性勝利。

難道秦國應該拘泥於遠交近攻策略而錯失打殘強齊的難得的歷史機遇嗎?

魏冉藉機攻取陶邑也是戰略之舉。王恢對此做過詮釋:范蠡以為“陶,天下之中,諸侯四通,貨物所交易也。”遂居之治產至鉅萬,稱陶公子。子貢嘗鬻財於曹、陶之間。蓋陶居臨蘭、洛陽、衛、梁、宋、魯、趙、楚之間,國際交通之衢,所謂當午道者也。四面平原千里,鴻溝四達,物產輻湊,戰國時代一大經濟都會也。秦更據以為應揚四面,虎視八方之軍事基地也。而攻取剛(今山東寧陽東北)、壽(今山東東平西南),與陶邑連成一體,對秦國的經濟和軍事意義更大。

范雎是個縱橫家,為秦王獻計舉人皆為私謀,延緩了秦並天下的程序

2、范雎使秦國喪失了滅趙的絕佳機會,並進讒言致使秦昭襄王賜死名將白起,害秦莫過於此。

本來,長平之戰後,形勢對秦國極為有利。白起準備乘勝滅趙攻韓。公元前259年10月,秦軍再次攻佔上黨,接著白起命王齕率一路軍攻趙武安皮牢,命司馬梗另率一路軍攻太原。白起自己則率主力留在上黨,準備進攻邯鄲。但是,等了兩個月,得到的卻是罷兵的命令。原來,昭襄王聽從了范雎的話,認為秦軍在外已久,應讓士兵休息,並允許韓、趙割地講和。白起無奈,只好班師回國,乘勢滅趙的計劃成為泡影。范雎暗中搞掉白起滅國之功,是怕白起居功至偉,妨礙自己的權位。

秦國約定的退兵條件是:割韓垣雍、趙六城。但是,秦國退兵後,只是韓國獻出垣雍,趙國則不願意割六城,還聯合齊等國以抗秦。為此,秦王又要派白起率兵伐趙,但白起一方面因為對范雎不滿,另一方面認為伐趙的最佳時機已經喪失。趙軍有備而守,同仇敵愾,且趙四處活動,結親魏、燕,連好齊、楚,其國內實,其交外成,當今之時,趙未可伐也。其後,范雎和昭襄王在秦軍伐邯鄲屢屢受挫的情況下,兩次請白起出山,白起拒絕,後來范雎進讒言於昭襄王,昭襄王賜死白起,而趙和魏、楚、韓援軍最終打敗了秦軍。

如果按照白起的計劃,長平之戰後,秦軍進行短暫的休整,趁勢攻滅趙國還是有極大可能的。范雎不僅使秦國喪失了滅趙的絕佳機會,還害死了一代名將白起,是秦國的罪人。

范雎是個縱橫家,為秦王獻計舉人皆為私謀,延緩了秦並天下的程序

3、范雎任用私黨鄭安平和王稽,一個投降趙國,一個裡通外國,使秦國在長平之戰後進入至暗時光

。白起死後,范雎保任私黨鄭安平為將軍,與王齕共同率兵進攻邯鄲。在趙軍和友軍的內外夾擊之下,秦軍大敗,主將王齕敗逃,鄭安平所率兩萬秦軍被圍得水洩不通,只得投降趙國,後來被趙封為武陽君,兩年後死於趙國。

公元前256年,秦又繼續向韓進攻,取陽城(河南登封東南)。這時秦國駐守河東的是王稽。范雎入秦時,曾依靠王稽進見昭襄王,故范雎特任王稽為河東守,但王稽卻與諸侯國私通,出賣秦國,因此,在邯鄲大敗不久,秦國在河東也遭到魏、楚聯軍的打擊,以致於河東和太原郡皆從此失守。

范雎能夠位極人臣,並受到君王尊崇,鄭安平、王稽功不可沒,為了報答鄭安平、王稽,范雎推薦保任鄭安平為將軍、王稽為河東守。

因為鄭安平、王稽都是范雎保任的,按照秦律“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王稽私通外敵,鄭安平率部投降,都是死罪。因此,在公元前255年,范雎就同王稽一起被處以死刑。范雎被昭襄王以賜藥和禮葬的方式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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