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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恩怨紛爭一生,皆因武俠而起,金庸卻承認自己無能?

2021-12-17由 以讀攻獨 發表于 母嬰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會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書中一句,世間萬般滋味。

作為新派武俠小說兩大領軍人物——金庸和梁羽生,是同事,是好友,更是對手。

江湖恩怨紛爭一生,皆因武俠而起,金庸卻承認自己無能?

兩人極其相似,都是報業主筆,成名時又都是而立之年,在“年輕氣盛”的年齡裡,才華都是長了刺的狼牙棒,棒棒捶在對方的身上。

1966年,當金庸在寫《天龍八部》時,梁羽生以“佟碩之”的名字寫了篇評論文章《金庸梁羽生合論》,文章裡他稱新武俠小說“

開風氣者梁羽生,發揚光大者金庸

”,並對自己和金庸的文章進行了一番比較,總體而言特論比較中肯,不過對金庸小說的批評稍微多了些。

這次評論,掀起軒然大波,讀者、記者紛紛參與討論,激化了矛盾。儘管金庸在專欄上回了篇《一個講故事的人的自白》,稱他寫武俠小說“只是報以娛樂的態度,何必較真。“”以此來平息“紛爭”。可是,金庸畢竟還是不服氣的,他對梁文章裡提出的幾點意見予以迴應,還委婉地批評了梁羽生不該“故意將人物,故事,背景去遷就某種思想和政策”。

江湖恩怨紛爭一生,皆因武俠而起。

然而,在金庸的散文集《莫若相逢於江湖》中,他卻以一封信承認自己無能。

江湖恩怨紛爭一生,皆因武俠而起,金庸卻承認自己無能?

一、江湖恩怨就此完,隔世一望了無音

良晤,豪興不淺,他日江湖相逢,再當杯酒言歡,咱們就此別過。

——《笑傲江湖》

年輕時,執劍走天涯,江湖沉浮,誰不想登頂華山之巔?

關於金庸和梁羽生,孰好孰壞的討論從未停息。

有人喜歡梁羽生筆下的《白髮魔女傳》《雲海玉弓緣》、《七劍下天山》,可是,梁羽生筆下的人物中規中矩,比較單一,而金庸筆下的人物性格多面,靈活多現。

在梁羽生筆下,是非之間,黑是黑,白是白,而金庸筆下,則凸顯了人性的反思?

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一金毛獅王謝遜義子,張無忌,是好人還是壞人?

身兼數職,在多個“主子”中周旋的韋小寶,算不算忠義之士?

其實,江湖無常,人無定數,顛沛流離一生,誰沒一點難言之隱?很多時候,不過是忠孝義之間的糾結。

江湖恩怨紛爭一生,皆因武俠而起,金庸卻承認自己無能?

從80年代至今,大多數人仍然認為金庸的作品更勝一籌,再加上金庸的作品改編成影視劇較多,使得其知名度大增。

然後,“聽到他去世的訊息,我流了很多眼淚,拿起筆來寫了一副很粗糙的輓聯,交給秘書吳玉芬小姐,轉交給梁羽生夫人:同悼梁羽生兄逝世,同行同事同年大先輩,亦狂亦俠亦文好朋友,自愧不如者,同年弟金庸敬輓。”

其實,在金庸心中,對梁羽生是十分佩服的。

首先,他具有“俠”範,一生瀟灑自如,不拘小節,不懼誤解與詆譭。

他在《莫若相逢於江湖》中說:“我說自愧不如,不是自謙,是真的自愧不如,我絕不能像他那樣,即使處在惡劣的逆境之中,仍是泰然自若,不以為奇,似乎一生以逆境為順境,對別人惡劣的批評,都付之一笑,滿不在乎。”

其實,他具有“俠”義,不謗人於市朝,也不揭人短小,而是暗暗告知。

“我撰寫小說,擬定回目時常得文統兄(梁羽生)指教,而他指教時通常悄悄而言,不想旁人聽到。”“他輕輕地說:‘你在《三劍樓隨筆》中提到的‘秦王破陣樂’,這個秦王不是指秦始皇,而是指唐太宗。’指點很輕聲,怕人聽到,現在我公開寫出來,好教人知道:梁羽生指教過金庸,而且金庸自然受教。”

大抵,江湖就是這樣,一面是廝殺,一面是惺惺相惜,一面是對手,一面的知音。

江湖恩怨就此方休,知音難覓,金庸早已封筆。

江湖恩怨紛爭一生,皆因武俠而起,金庸卻承認自己無能?

二、俠肝義膽胸中藏,為國為民真俠客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金庸敬佩梁羽生的“俠義”之氣,其實,金庸身上也浸潤著“俠義”之氣。

他一直筆墨書寫著心中的俠肝義膽。

一生放浪形骸,不受拘束的黃藥師,卻對忠義之士極其敬重。

花天酒地的韋小寶,一面揹負著反清復明的大任,一面面對著摯友皇帝的信任,站哪隊呢?只有站在“為國為民”的方陣中,幾次矛盾的節點上,韋小寶都以不打仗、不傷亡為前提,以此來保證“國泰民安”。此所謂“大俠”。

《倚天屠龍記》中,在圍攻光明頂時,“眼看明教上至光明左使楊逍、天鷹教白眉鷹王、五散人,下至常遇春等一眾全部被打傷,就在他們集體念著明教 教 訓“熊熊聖火,焚我身軀;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準備受死之時,張無忌這個大俠出現了,他“讓眾人避免爭鬥,減少傷亡,並願意帶領“邪教”改邪歸正。”

所謂的“俠義”,在金庸筆下,就是“為國為民”。但是,此“國”非“彼國”,不是固定單一的“國”,他強調的是:不做愚腐的“忠誠”人,而是真正“利國利民”的俠客。

江湖恩怨紛爭一生,皆因武俠而起,金庸卻承認自己無能?

因為他認為“武俠小說的道德觀,通常是反正統的,而不是反傳統的。”

傳統是自古流傳下來,刻在人骨子裡,中國自古以來,就有“俠義”之氣的傳統,這份“俠義”之氣也多體現在文學作品中,例如行俠仗義、打抱不平的《水滸傳》。

所以,“俠義”之人,要奉行行俠仗義、為國為民的傳統,但是不用固守一個愚腐的國家,這也就是韋小寶最後,放過了清朝皇帝的結局,因為歷史大勢,清朝更“利國利民”。

“北大的孔慶東在其講座《俠義精神與中國傳統文化》中指出:‘中華傳統文化精神中有兩個重點,一個是儒家思想,還有一個是容易被人忽略的,就是俠。’他認為,儒和俠應該是中華文明的兩大支柱。”

金庸筆下的“俠氣”,在現實生活中,也幻化成了他創辦《民報》時的辦刊精神——獨立、自由、寬容。

作為法律專業高材生的學生,金庸地以銳利的眼光,犀利的筆鋒,將傳統文化和歷史故事透過武俠小說傳遞給讀者,他為青年人開闢了一個俠義的世界,塑造了青年人的俠客情懷。

江湖恩怨紛爭一生,皆因武俠而起,金庸卻承認自己無能?

“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人活一世,起起伏伏,不過是於亂世中守其心志,於現世中享人情冷暖。

明月當空,故人已逝,俠肝義膽永流傳,幾部文集不曾忘,致敬武俠大佬們。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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