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師番外篇之無悔(135)曾經失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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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緩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掐著魏無羨的腰。
而身下的人被欺負得渾身發抖,卻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藍忘機不記得自己醉著的時候綁了人的手。
“
魏嬰
。”
“嗯。。。”
魏無羨溺在歡愉中,星眼半闔,根本沒意識到身前的人已經醒來。
激情仍在血脈中四處衝突,被壓抑得太久的情愫一經洩出,又豈可任意停止。
兩人在黑夜中彼此交纏,沉沉密吻,直至將所有的繾綣愛戀盡數釋放。
藍忘機躺下身來,將人攏在懷中,拉下環在自己頸後的手,才發現那腕間被
抹額
綁著,他微蹙了蹙眉,意識到絕沒有人可以自己將自己雙手這樣綁起來。
藍忘機單手靈巧地將死結解開,扯開抹額,見那纖細的兩隻腕上都是數道血紅的勒痕,不由一陣心疼,握著人的手腕,溫柔愛撫,直至饜足熟睡。
久未承澤,一夕恣意歡情,魏無羨是真的精疲力盡,枕在藍忘機臂上貼著他的心口沉沉睡去。
魏無羨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能有一個時辰,或許只有半個時辰,總之他突然醒了過來。
眼睛一睜開,便一點睏意都沒有了,周遭一片漆黑,眼前是柔軟而雄壯的胸膛,頭頂著人的下巴,上面傳來的呼吸與此刻人的心跳一樣平穩而綿長——如此看來,是還沒到卯時了。
魏無羨微微仰頭,將身子向上挪挪,對住那張溫潤而柔暖的臉龐,即便是在夜間,他也可以清楚記得那臉上每一處如被精雕細琢過的模樣。
他摟緊藍忘機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髮間,弄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也不願放開。
他記起了那些曾經失去的日子。
記起了所有的想念,所有的盼望。
在那些音訊全無,撕心裂肺的夜晚,燭光搖曵著將他孤獨的身影剪在伏魔洞黝黑的巖壁上。
他只能勸慰自己,沒有他,
藍湛
會過得更好。
他既希望他來尋他,又希望從此不要再見。
腹內的胎兒是他生活的全部信念。
身體一天天消瘦,胎兒一天天長大。
將近一年的時間,他沒有下過亂葬崗半步。
直到溫情怕他承受不住,提前將兩個未足月的孩子取了出來。
還是沒有麻藥。
可他已經習慣了痛。
身上的痛跟心上的痛相比,真算不了什麼。
他甚至還能齜牙咧嘴地跟溫情貧上兩句。
他看到那平日牙尖嘴利的女人偷偷撇過頭去抹淚。
他問她,“你哭什麼?上次剖丹,那屬於自殘,這次可是剖了兩個新的希望出來,你不該笑麼?”
溫情叫他“閉嘴”。
他閉不了嘴,畢竟,痛也是真的痛,他需要借說話來分散自己的注意。
孩子細胳膊細腿地亂舞,細聲細氣的哭——沒有足月,自然瘦弱。
洗淨了送過來的時候,他看到了那雙淺淺的琉璃色眸子,也看到了那一張嚴肅的臉。
真的是生下來就像。
他滿足地閉上眼,大睡了三天三夜。
又過了一個月,溫情才許他下床。
可是,走到院子裡,他卻發現,那些關切的迎上來的人中,有一半是他已經記不起名字了的。
他有些慌,他怕自己會忘記所有。
溫情叫他用紙記下重要的事情。
亂葬崗是真的窮。
紙也很寶貴。
他先用樹枝在地上打草稿。
寫來寫去,只寫了“藍湛”兩個字。
日光斜斜照過來,他有些迷了眼,不是流淚,而是久未經陽光,受不住。
他又回了洞中。
想了很久。
他決定,他的記憶紙上最不應該寫的,就是“藍湛”兩個字。
他不想給他帶去一絲一毫的麻煩。
他希望他好好的。
什麼“要帶著兇屍去雲深不知處向先生要人”不過是屁話。
雲深不知處那樣仙氣繚繞的地方,豈能隨便撒野。
藍湛天生就屬於那裡。
他本就是神仙一樣的人。
怎可在亂葬崗這樣的地方汙了他的一身白衫。
忘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