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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插隊毛家山的天津知青的坎坷人生(下)

2022-09-23由 胸中海嶽 發表于 歷史

1995年的《支部建設》上還宣傳了這件事,說孫同志自願棄職副縣長到一個虧損的國企就職。

這個企業大致與珠寶有點關係,企業一度資金緊張,應當是用企業的一些資產(應該是珠寶一類)到銀行抵押貸款,不知中間出了什麼差池,還是有個構陷,銀行放貸後,竟然又說抵押物是假的,這下麻煩了。

企業被銀行起訴,作為法人的孫同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於是孫同志成了有案底的人了,惹上了官司,工作幹不成了,但是也可能由於證據不實,但也沒有獲實刑,似乎那個事情就懸那兒了,好象就沒人再管了。

一位插隊毛家山的天津知青的坎坷人生(下)

但從情理上來說,大抵不好是有意做出這樣的事。因為那是一個國有企業,總不會有人冒著犯罪的風險,來為一個集體的單位融資吧。

這邊沒了工作,孫同志舉家回到天津(算是以這種方式返城了),在天津,一邊自己做點生意養家,一邊申訴等待結果。

大約是七八年之後,那件事情有了個說法,具體不清楚怎麼處理的,但好像孫同志的本人的問題不大。既然如此,組織部門還要考慮孫同志的工作安排問題。

經過這次變故,原企業也不知道是改制了還是不在了,孫同志被安排到運西公司,孫同志還是按他的副縣級安排的——公司副總。這個公司就是我2010年入職的那個單位。

受了幾年的委屈,如今總算是有一個公正的結果。好在孫同志倒是沒有消沉,依然是很樂觀,然而這不得不說是人生中的一次意外。

一位插隊毛家山的天津知青的坎坷人生(下)

這是他又一次地“下鄉”,又一次從天津來到山西南部。

這一年應該是2009年左右。

那個時候,運西的情況也不樂觀,大則大矣,只餘下個空架子,主體的業務都被劃出謀求發展,按企業界的說法運西也就是個“存續部分”。

對於一個不被組織信任十年之久,如今又被安排了工作的孫同志來說,工作的熱情還是很高的。出差調查,找資金,倒是忙個不停,然而,做企業是要有好的大環境的,是要靠資源的,要靠一個完整的生態產業鏈條的,可巧的是,這些運西都沒有。

在忙碌和瑣碎中,不知不覺到了2012年。

在一次技改專案改造完成的啟動儀式上我們見了面,中午參加儀式的在一起吃飯,以示慶賀吧。他當時主管是那個專案實施單位,是為了盡地主之誼,每個桌上敬酒,準確地說不是“以茶代酒”。平時他是能喝點的,說是那幾天有點感冒,身體舒服。我說:他臉色怎麼發黃,邊上一位老同事開玩笑說:防冷塗的蠟。——這是紅色經典《智取威虎山》中對白,只有那個年代的人才能有這種幽默。

那個儀式後,他就去醫院查病了,一會說是這病,一會說是那病。後來去了天津,最終是結論是胰腺癌,訊息傳到單位,真是驚天響雷,但那是真的。

這一年,他五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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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就是兩次手術,中間還有不少同事探望,據說精神狀態還挺好。

一個月左右,得到竟然是他的死訊!

七天後,是他在天津的葬禮,單位不少同事都參加了。

死一個人,對每個家庭都是天大的事,特別是他這種情況,家人和親友們的悲痛是難以言表的,然而對於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來說,那就是個勞動物件,流水線的一個加工的工件而已。這邊的人還在告別痛哭,工作人員已在催促下一位了,電子顯示屏上永遠打著“沉痛悼念某某某同志”,換掉的只是那個死者的姓名。

葬禮上,好多以前的同事掉了淚,那個場面確實是讓人悲痛,特別是好多他們以前的知青朋友,含淚在他遺體前三鞠躬的場面,讓人們很是傷感。

這就一個曾經在毛家山插隊的天津知青的坎坷一生,就是那個時代,讓這個天津的小夥和山西南部產生了這樣的情愫。

那是一個特殊的年代,知青是特殊的群體,他們之前沒有,再往後,可能也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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