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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骨嶙嶙蔣碧薇:18歲與徐悲鴻私奔,28歲被離婚,一生怒對負心人

2021-06-27由 旭說情感觀 發表于 歷史

1917年,江蘇宜興的一個名門望族蔣家舉行了一場無奈的葬禮。宣稱蔣家小姐蔣棠珍因病身故,而棺材裡裝的不是人的屍體,卻是一堆石頭。

而蔣棠珍此時已和自己的心上人,曾經名震畫壇的一代大師徐悲鴻,踏上了私奔的道路,從此蔣棠珍的名字與石頭被一起埋葬,也開啟了她人生路上的新篇章。

彼時,徐悲鴻還不過是一名普通教員,與蔣棠珍的伯父和姐夫同在一所學校教書,徐悲鴻也經常到蔣家做客,也是在那時,年輕的徐悲鴻對蔣家小姐蔣棠珍一見鍾情,那一年,他二十二歲,她也才十八歲。

一天,徐悲鴻找朋友傳話,問她是否願意一起出國,蔣棠珍毫不猶豫,欣然答應了。這個果敢的女孩也早已把十三歲定好的婚約拋在腦後,決然地和一個幾乎還是陌生男人遠走異國他鄉。

傲骨嶙嶙蔣碧薇:18歲與徐悲鴻私奔,28歲被離婚,一生怒對負心人

1,曾經歲月靜好

在多年後的回憶錄中,她這樣寫道:

“這以後徐先生便私下為我取了一個名字:碧薇,還刻了一堆水晶戒指,一直上刻”悲鴻”,一直鐫“碧薇”,他把碧薇的截止整天戴在手上,有人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便得意地答道:“這是我未來太太的名字”人家追問他未來的太太是誰,他只神秘地笑笑。

是啊,一個是年少飄逸的俊才,一個是青春懵懂的少女,從東京到巴黎,彼此溫暖,彼此依戀。正如沈從文的那句“在最好的年華遇見最好的你” 人生若只如初見,如若沒有後來不堪的糾葛和一地雞毛的現實。或許,他們的生活真如他的畫那樣溫軟。

傲骨嶙嶙蔣碧薇:18歲與徐悲鴻私奔,28歲被離婚,一生怒對負心人

在他畫給她的一幅畫《琴課》裡,她身穿旗袍,卓約多姿,盡顯高貴典雅,撫彈琴絃的纖纖細指和彷彿能從畫中流淌出的美妙樂曲,一切都如此優雅,靜美。

只可惜,美好的時光終究只是轉瞬即逝。

2,清寒抵不過繁華的現實‍

當歲月靜好化作繁華的現實,兩人的感情卻出現了第一道裂痕。

1927年回國後,他們搬進了南京華美的傅厚崗公館,生活優越,蔣碧薇喜好社交,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她怡然自得地穿梭在各種交際場所,而醉心繪畫創作的徐悲鴻對此毫無興趣。生活習慣和性格的差異,讓蔣碧薇覺得丈夫太冷漠,對自己毫不關心,而他反感她挑剔的虛榮和咄咄逼人的強勢。

3,情感的裂痕‍

都說女人的出軌取決於她的男人,而男人的出軌取決於他有沒有機會。

1930年,機會來了。

徐悲鴻愛上了自己的學生孫多慈,這一次,她送他一顆紅豆,他有鑲嵌在金子上,做成戒指,而這一次,上面鐫刻上了“慈悲”二字。

生活如此諷刺,僅僅十年,他受傷的截止就從“碧薇”換成了“慈悲”,蔣碧薇得知後,怒從心生,她怎能坐以待斃,她要橫刀立馬捍衛自己的婚姻。

她以絕對強勢的姿態斬斷了這場師生戀。她拔掉了孫多慈送給他們的楓樹苗,還寫信給負責人,讓孫多慈出國留學的機會泡湯。

徐悲鴻憤然了,1938年,他在貴陽《中央日報》上刊登啟示,宣稱與蔣碧薇是同居關係,且破鏡難重圓,從此與她毫不相干。

十多年的風雨相伴,從十八歲就和他漂泊異鄉,生兒育女的甘苦就這樣被一筆勾銷,曾經的溫軟的相知相伴變成“同居”,她勃然變色,從此與他恩斷義絕,不共戴天。

她對想重歸修好的徐悲鴻說:

“今天你要是自己醒悟,因為割捨不下對我和孩子的感情而要求回來,那還可以考慮,如果是因為孫也不要你,你退而求其次回來,那是絕無可能。”

面對這樣的決絕,複合已是全然無望。水光瀲灩晴方好的靜美時光終究抵不過現實的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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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切終成往事

當一切再也回不去的時候,她選擇堅硬到底。向他索要現金一百萬元,四十幅古畫,徐悲鴻本人的作品一百幅,額外,每月收入的一半還要給她,作為孩子的撫養費。

他答應了,也許是念著對過往美好的懷念和對她的愧疚,他廢寢忘食,日以繼夜地滿足她的無理要求。然而,此時的蔣碧薇像極了《漁夫和金魚》裡那個貪婪無厭的老太太,她說先前的二十萬已經花掉,不算,還要再給她一百萬和一百幅畫,孩子的撫養費也漲到每一個月兩萬。

念及舊情,他再一次答應了,到底他是個厚道的男人,即便被逼得走投無路,也不反手相擊。

而離婚當天,她打了一晚上的麻將,到底是慶祝還是解脫?

從此,二十八年在一起的生活,終究還是變成了前塵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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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人情練達的張道藩

婚姻裡的蔣碧薇強勢,任性,計較,虛榮;婚姻外的她,卻留給一個男人一切的美好:溫柔,優雅,聰明。這個走進她生命裡的男人叫張道藩。

和徐悲鴻的耿直相比,張道藩既有文人的多情浪漫,也有政客的老練圓滑。

在巴黎期間,幾個好友成立了“天狗會”,彼此稱兄道弟,徐悲鴻是二哥,張道藩是三弟。

他被她修長的身材,白嫩如霜的面板和那長可及地的秀髮深深吸引。

於是,三弟給二嫂寫了第一封信:

“你不必問她是誰,也無須想她是誰,如果你對我的問題覺得有興趣,請你加以思考,並且請你指教,解答和安慰:以你心裡的猜度,假如我拿出英雄氣概,去向她說:我愛你。她會怎麼樣?假如我直接去問她:我愛你,你愛我不愛?她又會如何回答我?”

這封熱烈且意圖明顯地求愛信,似乎沒有得到二嫂同樣強烈的響應。直到1937年,南京被日本軍轟炸,國破家難才成全了他們的愛情。

當時還是作為徐悲鴻妻子的蔣碧薇,和張道藩私下鴻雁傳書,直到1942年,徐悲鴻從新加坡回到國內,已是張道藩情婦的蔣碧薇尷尬至極,寫信給張道藩,訴說自己內心的矛盾。

在感情和“錢途”之間,這位政客的本性表露無遺,他雖然糾結,但很清醒,相比感情大於天的徐悲鴻,張道藩選擇了後者。

蔣碧薇的失望可想而知,而此時的她已經美人遲暮,從多汁的蜜桃變成了乾癟的桃核。

與他分手後,她寫了《我與悲鴻》和《我與道藩》,1966年在臺灣出版,至今聲名遠揚。

然而,餘生,她和子女兩岸隔絕,獨居近二十年,悄然離世。

不得不感嘆,婚姻化腐朽為神奇的作用如此強大。她有著人性毫無顧忌的一面,也有著一個女人力所能及的美好。她對徐悲鴻懷有一生一世的怒怨,卻面對張道藩分手時的態度,全然沒有了當時的果斷和剽悍,有的盡是作為一個悲情女子的柔弱。而相同的是,她在這兩段感情裡,都沒有得到名分。

當時,傲骨嶙嶙的她如果面對徐悲鴻誠懇地回頭,選擇釋然和接納,如果在面對張道藩的分手時,她堅決要求他和妻子離婚和自己重新開始的話,也不至於丟了名分,斷送了感情。

蔣碧薇是聰明的,但她未必是智慧的。沒有拿捏好生活的力道,該退讓時,她選擇分毫不讓,非要兩敗俱傷;該堅持時,她又軟弱無力。不得不說,人生的迥異,也許就在進退之間。

生活中聰明的女人很多,但她們未必智慧。就好像有些人理解“新女性”,獨立就該是絕對地和男人對立,個性就該是到處和男人死磕,處處要和男人齊頭並進。這樣的人生看似精彩熱烈,但她們卻不懂適度進退,沒有清醒的理性。

與其做一個精明的女人,不如做一個聰明的笨女人,沒有一時的頭腦發熱,也不會冷若冰霜,她們理性又溫和,含蓄又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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